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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与杨小木乘坐马车,在二百骑奴的护卫下向皇宫赶去,半个小时后来到王皇后的寝宫椒房殿。景帝还没下朝,所以平阳带杨小木先见王皇后。
杨小木平时在平阳面前不讲礼节,平阳担心杨小木见了父皇母后还是如此,所以叮嘱杨小木见到她父皇和母后要大礼参拜,他不是朝廷正式编制,称草民,不要称末将。
还没到皇后跟前,远远地看到皇后,平阳就对杨小木道,“这就是我母后,快上前参拜。”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对人下跪,但也得入乡随俗。好在王皇后人既美,又是平阳的母亲,在与平阳拜堂成亲的时候也是要对王皇后下跪的,早晚都是要跪的,林乐泉倒也没觉得下跪失尊严。
一般的人给皇后娘娘下跪行礼都是头挨着地,不敢抬头,但是林乐泉却抬头偷瞄王皇后的美se。王皇后跟强势的婆婆窦太后暗中较劲了几十年,只是稍处下风,而不是明显的下风。由此可见她在汉景帝心中的分量,她的美貌也由此可见一斑。平阳完全继承了王皇后的美貌,换句话说,王皇后是平阳的原型。平阳有多美,王皇后就有多美,王皇后有多美,平阳就有多美。王皇后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因为保养的好,看上去只是三十丽人。兴许是掌管六宫多年的缘故,王皇后看上去就是一个jing明厉害的角se,不怒自威。
王皇后非常生气,对平阳道:“平阳,你府中的奴才怎么这么不懂礼数?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要不要母后替你管教?”
平阳吃了一惊,道:“母后息怒,”走到母后跟前,附耳低声道:“他是儿臣的心上人,儿臣已经决定解除与曹寿的婚约。”
王皇后感到震惊,生气地道:“胡闹!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作主,皇家公主也不例外。人家曹寿仪表堂堂,家世又好,又没做什么错事,你为什么要休了他?”
平阳道:“儿臣对曹寿没感觉。”
王皇后道:“荒唐!你的婚姻是你父皇御赐的,天下人皆知,君无戏言,岂能出尔反尔!”
平阳撒娇道:“母后——可是儿臣真的不喜欢曹寿,儿臣没办法接受曹寿。”
王皇后道:“我的小祖宗,你有没有替你父皇考虑,你不能光顾着自己呀!当初将你许配给曹寿的时候,可是你自己点头的,你父皇和母后都没逼你吧?在满朝文武大臣和贵族子弟中你一眼就相中曹寿,才过了多久,几个月的工夫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就算变心过几年再变呀,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平阳不依道:“还不是该死的匈奴人,儿臣本来没打算嫁人,是匈奴人要儿臣和亲,儿臣不嫁人,他们就要打过来。儿臣没办法,才匆匆忙忙选中曹寿。现在看来儿臣当初选错了人。曹寿根本就是个没用的家伙,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选夫婿还知道图个依靠,我图个啥?曹寿我能依靠吗?”
王皇后道:“说起匈奴人母后和你都应该感到惭愧,我们对不住你二妹南宫。我朝正在与匈奴人谈判,谈得好就是南宫代替你和亲匈奴,谈不好就要打仗。”
这场谈判从去年九月谈到现在,都半年了,平阳一直都不敢问结果,怕听到坏消息,她不想和亲匈奴,也不想二妹南宫代替她和亲匈奴,如果最终的结果是南宫代替她和亲匈奴,她将一辈子感到内疚。
平阳问道:“难道除了这两条路,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平阳问完都觉得自己问得太傻了,若是还有第三条路,汉、匈奴两国会谈判长达半年还没谈出结果来?
王皇后道:“没有,尚书台(皇帝的决策顾问班子,智囊团,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不上朝,躲在幕后,几乎不为人所知,可以说是个影子zheng fu,也是皇帝的心腹,往往在尚书台干几年的小官都能调到要害部门担任负责人),御史台(监察百官和诸侯的机构)、丞相府那么多饱学之士想了半年都想不出第三条路,又怎么可能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