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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子欲言又止,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往事再提也没意思。女娃,老道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把这个无尽之矛带出去。”
云炽点点头,说:“是!”毕竟这是师父的嘱咐。
凌虚子突然神色肃厉地说:“如果老道我不让你带走呢?”
云炽犹豫了一下,拿出凌虚子赠予的山河绫递还,说:“那我唯有得罪前辈了。”
凌虚子没有接过山河绫,本来板着的脸却突然哈哈一笑,说:“你这女娃确实有意思,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天定,你走吧。”然后摆摆手,示意云炽快走。
云炽很意外他没有为难自己,顿了顿,朝他双手一揖,就打算离开。
正当转身,凌虚子却又叫住了她,说:“等等,女娃,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云炽回头,说:“前辈请说。”
凌虚子说:“你把无尽之矛带出去,我不阻止,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不要在世人面前展示这双剑的真正面目,你只要把它当作普通的双剑使用就好了。”
云炽说:“前辈,我答应你,绝不在世人的面前展示这双剑的本来面目。”本来她就打算回去之后就把它们交给玉真,想来也没有机会在世人面前展示。
凌虚子点点头,说:“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云炽知道自己可以带着无尽之矛离开了,但是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前辈,晚辈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凌虚子说:“说吧。”
云炽踌躇了一下,说:“前辈,可否请求您将第三重门里的那把半月轮也一起赠予我?”
云炽的请求让凌虚子颇感意外,他认为云炽能走到这里,是因为心思明净,少思寡欲,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现在看来却也是个贪心不足的人,莫非是自己看走眼了?他双目直视云炽,想逼视她的真正内心。云炽无所畏惧,坦荡地面对。
凌虚子见此再次哈哈一笑,收回目光,说:“好好好,贪心也贪得坦荡,倒比那些伪君子好。好吧,若你有本事,就自己拿走吧,何须问我。”说完手一挥,云炽一下被他用魂力送出了第四重门之外。
看着已经关闭起来的第四重门,云炽往回走,来到当时第三重门的兵器塚内。那把蓝光湛湛的半月轮还在,它精美的构造,冷艳的寒光,无一不在吸引着云炽。
云炽走过去,轻轻触摸着这把半月轮,静静地注视着它,却没有了之前那般的痴迷。
云炽走到了第三重门的出口,度量着最接近出口的距离。然后她一抛,祭出山河绫,将半月轮卷到了自己手上。兵器塚里的禁制被触动,云炽在那一瞬间跳开,躲过了第一重攻击,然后朝着石门口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