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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侯凯胜的花言巧语感到厌恶,虽然我对他的疯话讥讽有加,但还是忍不住对他极尽能事的前恭后维有些飘飘然,哪个自负的女孩子不愿意听到别人的奉承和赞美呢?我向来对自己娇艳的容貌是非常自负的,大学时有无数的男生围在我身边团团转就是事实胜过雄辩的例子。
但是今晚我来见侯凯胜的目的不是听他的甜言蜜语,无论他在他的嘴上抹上了多少糖,涂上了几层蜜,我都不能被其迷惑而不能自拔。我必须从他这里打探出小兰的下落并且设法去营救她。小兰虽然是基地里一个下等的丫头,但不知不觉她在我的生命中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更何况她的被抓和我有着不可决裂的关系,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义务上我都有无法逃避的责任把她救出来,虽然我知道做到这些事情很不容易。
侯凯胜说的那家餐厅我的确没有去过,不仅没有去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餐厅就在乐康居附近,藏在一片高大茂密的树林后面,整片建筑灰头土脸的,造型十分普通,色彩也很单调,如果不加注意,很难发现这里还藏着这么一片房子,即使偶尔发现了,最多也只是以为它们是什么早已废弃的建筑,绝不会把这些房子和颇具特色的餐厅联系在一起,更不会想到这里竟然是基地里灯红酒绿的地方。
我平时到乐康居周围闲逛的时间很少,这里也没有几个人表现出对像我这样的新人有健谈的欲望的,因此我尽管来了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这个隐藏在绿林深处的花花世界。侯凯胜曾经来过基地,在这里住过很长时间,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知道此处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刚才说过,这家餐厅从外表上看根本不像餐厅,甚至当我走到它的大门旁边时还一直在怀疑它是否真的是一家餐厅。房子很普通,和这一带附近山区外那些低矮简陋的农民的房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灰色的砖,灰色的瓦,灰色的墙,单调而枯燥,门外也没有任何餐厅、饭店、食堂等等此类的字样或记号,不知道这个地方的饥肠辘辘的人即使从它门前走过,也只能遗憾地错过了一个可以让他填饱肚子的好地方。
可是就连这个地方也对进出的人员严加检查,即使侯凯胜已经预订了座位,当我们走到大门边的时候,仍然在那扇不起眼的木门上突然破出一个大洞,洞里探出一张眉毛浓密、鼻头高耸、肌肉发达的大汉的方脸,索要了我们的工作证件。
大概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吧,大汉并不认识我,把我的证件正正反反地看了好多遍,又朝我的脸上和身上上上下下地瞅了好几次,才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你就是戴琼小姐?”
难道我本人和证件上的照片不一样吗,值得他这样近乎无礼的打量?
我对这个大汉如此不礼貌的眼光感到非常气愤,这哪里是个喜迎八方客的餐厅,简直就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机构,于是没好气地说道:“正是本人。”
“啊,欢迎欢迎。”大汉急忙把门打开,门里面霎时传来了纷乱嘈杂的声音。
我紧跟着侯凯胜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啊?我简直不敢想象,甚至不敢去看。
只见室内灯光昏暗,音乐声高昂亢奋,一众男女聚在不大的一块场地上高举双臂,蹦啊,跳啊,晃啊,摇头摆尾,舞姿奇特怪异。又有两束灯光打在屋子中间两块不大的方形舞台上,舞台旁边围着栅栏,台上却有两个年轻女子,戴着野兽似的面具,裸露着上身,只穿了一条似乎有点透明的内裤,攀着台上的一根钢管不断地搔首弄姿。台下有许多疯狂的男女又叫又喊,把花花绿绿的纸张扔到栅栏里面(我后来才知道,这些花花绿绿的纸张竟然是一种内部代金券,是需要用钱购买的,并且还能够兑换成金或银)。屋子周围放着一些圆桌,圆桌旁边坐满了人,或饮酒,或嘲笑,或狂欢。我又看见一男一女两人在场外一处阴暗的立柱旁边,紧紧地抱在一起,女的只穿着一件紧身极短的裙子,而那个男人用一只长满长毛的大手不停地在女子的背后和臀上摸来摸去。
呀,这里竟是一个什么淫窝!我脸上一阵阵地发烧,侯凯胜竟然带我到这种地方来!
淫贼,淫贼,淫贼,我真想大骂他三声。
我忽然又想到为我们开门的那个大汉刚才打量我的眼光,他的样子分明不就是像在细细地瞧着一个赤条条的**的样子吗?
我立即站住,瞪了侯凯胜一眼,愤怒地说道:“你竟然把我带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不觉得很无聊吗!”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侯凯胜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道:“你不要理会这些人,我订的座位不在这里。”
我用力甩脱他的手,我为我如此轻信他的花言巧语而感到羞愧。
正在这时,只见从旁边的黑暗中走过来一个脸型猥琐的男人,身材瘦小,穿着一件灰色紧身背心,脖子上和胳膊上纹满了刺青,花花绿绿,看不出是什么图案。只见他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竟然故意在我的胳膊上蹭了一下,并且斜着眼睛让目光交替地盯住我的脸、脖子和胸部,笑嘻嘻地说道:“这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小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啊。土包子那个老鬼,竟然私自藏了这么一个美人,不让兄弟们乐乐,真他妈的算什么兄弟,过一会再去找你个土包子算账。怎么样,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乐乐如何?”说着,这家伙竟然伸出一只手向我胸部抓了过来。
我怎能让这种龌蹉小人占到便宜,急忙挡开他的胳膊,大喝一声“畜生”,随手“啪”地一声在他脸上狠狠地搧了一巴掌。
大概他从来没有被这里的哪个女人这样反抗过,一只手捂住脸,嘴歪在一边,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侯凯胜再次拉住我的手腕,想赶快带我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这个瘦小的男人见我们想走,伸长手臂横到我们面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嘴里一连声地怪叫道:“哎呀呀,这个……这个臭丫头竟敢打我。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他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看见旁边早已围上来三四个人,每个人的胳膊上都纹着和那瘦小猥琐的男人一样的图案。这些人穿着松松垮垮的大花背心和短裤,双手深深地插在裤袋里,歪着脑袋斜眼瞪着我们。看来这个封闭的基地仍然无法免俗,竟然在这样的垃圾场所也混迹着一群无所事事的流氓混蛋。
我心里暗暗叫苦,如果这几个人一起围攻上来,侯凯胜一个人根本无法招架,我自然更不是对手。如果不幸落入这几个流氓混蛋的手中,我……。我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侯凯胜见这几个人围上来,立即把我护在身后,对他们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只见其中一个脑袋又圆又胖带着墨镜的矮个子家伙吊儿郎当地晃着两条手臂摇摇摆摆地走前两步,半睁着眼睛说道:“兄弟们也不想干什么,只不过刚才这位小姐无缘无故打了我的小兄弟,做大哥的看见了总不能不管。”
侯凯胜说道:“明明是这个人欺负这位小姐在先,被打也是活该。”
那个自称为大哥的人说道:“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说我的小兄弟先欺负这位小姐,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看到了吗?”他转头问旁边的几个人。
旁边几个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嘴里嘟嘟啷啷地说道:“没看见,没看见。”
那个人继续说道:“你看看,不是我不公哦,他们都没有看见这位小兄弟欺负这位小姐。那么我再问你们,你们看见这位小姐打这个小兄弟了吗?”他又转头问旁边的几个人。
旁边几个人插秧似的直点头,纷纷说道:“看见了,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