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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不想与你为敌。”
谢思灵叹息一声，迟疑了一下：“你要是坚持的话，你所用的修炼方法也能加入仪式。”
一开始她还有些犹豫和难决，但等这句话说完后，却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一般，越说越顺畅，语气也越发的柔和。
“可以派人进行监察，可以随时喊停，甚至环法会的人手都可以让你一定程度的驱使。”
“只要……你肯站到我的身边。”
张宁：“……”
护身的灵光被熄灭，环绕在她周身的四颗结晶被收起，谢思灵主动撤下了所有的灵术，处于了一种不设防的状态，要是在此时进行偷袭，不说杀死，至少也能一击重创吧。
这，已近乎是表明心迹了，面对这站在不同的立场，不得不为敌的情况，谢思灵主动做出了退让和妥协。
张宁不由陷入了沉默，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的的情况。
拜托，仪式这是你苦心钻研的成果，事前的准备也花了你不知道多少的心血，说分享就分享？就一点都不做其他打算？
这让他怎么说好呢？
张宁和谢思灵之间是互有好感的，但两人说到底也不过相识了两三个月而已，这点时间就算天天相处……
好吧，天天相处，又志趣相投的话是可以培养出感情了……
但这种好感能抵的过现实也未免太不可思议，别说是这种脆弱的好感，就算是真爱，就算是夫妻，为了事业抛妻弃子，为了大局大义灭亲，甚至为了下定决心而杀妻证道，这样的人张宁见的多了，而反过来才是少见。
只能说谢思灵这个人，她把感情摆在了相当靠前的顺位么？
张宁不由叹息：“是个好女人人呢……”
要是在现在回头的话，是能得到所谓的“完美结局”的吧，只要走上去和她和解的话。
“可惜……”
张宁凝视着谢思灵，露出了微妙的笑容，既非冷笑也非温和，只是普通的笑，只是，格外的没有温度。
“我所走的道路，是将所有灵能力者都统合到我的法门之下啊。”
“统合世界，顺昌逆亡，这么说你懂了吧？”像是唯恐她不明白，张宁解释的格外详细。
也不出意外的，谢思灵愣住了。
将自身的修炼法灌输到数百万人的记忆之中，用这件事带来的名气一口气的扩张和发展，以此在未来的时代中获取先机和优势。
她本以为自己的想法和作为已经够疯狂够危险的了，但没想到居然有人的心比她还要大！
让全世界的人共同修炼一个体系，走一条道路？
所有人的力量与才智都集于一个体系，这条道路肯定是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宽广和好走，无论是深度和广度都不是现在所能想象，无论是以效率还是发展来说，这都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正确的，却不一定是大多数人所能接受的。
联邦政府会反对，其他灵能力者也会反对，说是举世为敌或许夸张，但与大多数人为敌就绝非夸张了。
这算什么？这是什么不可思议的狂想？
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我本以为自己的目标就已经足够远大了，没想到你的野心比我还要大一百倍……”言语之间，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目光就投注了过去。
这种事情别说是做了，正常人根本想都不会想，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
“不能理解么？这也难怪。”这个目标在其他人看来有多么不可能和不切实际，张宁还是有这个自觉的。
他耸了耸肩，不抱说服期望的，无所谓的笑着说：“以你的视角来看或许是这样吧，但以我的角度来说，这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我所拥有的知识，对比这个时代所有的灵术都有非凡的优越性，因此产生这种想法也是自然。”
这是张宁的心里话，修真和这个时代的灵术相比，究竟拥有多么巨大的差距，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