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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气吐血的袁术,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哪知道,就听到了这样一番嘲讽的言语。闻言顿时大喝一声“大胆”,便要起身。可是这一天,先是行军,再是大战,而后又亡命一般的逃离,可谓是一路劳顿。再加上吐了一口老血,身体太虚,竟没有坐起来。手扶床沿,定了定神,才发现眼前之人甲胄华丽,却是曹军之人。定睛细看,此人更是颇为年轻,不过眉目间倒是颇有些曹操的风采。眼见如此,电光火石之间,袁术心中便已明白,自己只怕已经是做了曹操军的俘虏了。听说这一次曹昂也在军中,眼前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依旧躺在榻上的袁术此刻已是面色灰败,不过看着他的曹昂此刻可谓是满心欢喜。虽然刘备没能抓到,不过袁术到底还是没能逃出自己的掌心。大战尚未完全结束之时,自己就让朱灵分出一支精锐,稍事歇息。等到大家的体力都有了一定的恢复,自己随即带着人马,并虎豹骑一起前来追击。袁术虽然跑得快,可是跑到这个土村之中,便已是筋疲力尽,只能在这里休整,这才让曹昂等人如此快的便追上了袁术的残军。再加上袁术被那士卒一顿嘲讽,吐血昏厥。不少士卒对袁术更是失望透顶,又或者只是为了求一条生路,眼见曹昂兵马到来更是纷纷乞降。曹昂这一仗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袁术就落到了曹昂的手里。
躺在榻上的袁术,此刻就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双眼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忽的开口言道:“贤侄此来,是为取朕之命乎?”
一旁的曹昂却是笑道:“不敢。袁大人和我父本就是昔年好友,董卓乱政之时,更是一起并肩作战。许多年未曾相见,家父对大人亦是想念,特命我来,请大人入颖都一叙。”这里的大人,可不是后世满清时期的那个大人。在汉末大人往往是对长辈的称呼,和官职无关。
只是袁术在淮南称孤道寡,文武官员、士卒百姓一向都以陛下敬称。忽然闻听有人叫他大人,心中自是不喜。冷笑一声言道:“朕有传国玉玺,受命于天!如何当不起陛下之称?汝年纪也不小了,怎的如此不识礼数!”
曹昂闻言顿时笑道:“玉玺乃天子圣物,岂是旁人能拥有的?当年孙文台私匿玉玺,到头来终究是个万箭穿身的下场。你得了玉玺不思归还与陛下,反倒是僭称帝号,到如今依旧免不了兵败被擒的下场。你看看人家孙策多聪明,用这玉玺换取了江东五郡之地,割据一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一方诸侯啊!”
“玉玺自来为有德者据之,大汉历经黄巾一乱,董卓一乱,气运已尽!当今天子为图上位更是鸩杀少帝,如此无德之人又岂配拥有玉玺!”袁术淡淡的说道,虽然语气颇为平缓,不过曹昂依旧听到了一丝愤怒。也不知道他在愤怒的,究竟是如今兵败,还是在愤怒天下人不愿承认他这个皇帝。
曹昂才要开口,却听到那袁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反正玉玺就要成为曹阿瞒手中玩物,又有什么好争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贤侄啊,我袁公路一辈子都瞧不上袁绍,更瞧不上你爹。可没想到今日,我终究还是败在了你们父子的手上,造化弄人啊!弄人呐……”
袁术讲到这里,仿佛是在想什么事情一样,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曹昂也听不清楚,因此曹昂也只能静静的听他还有什么下文。还在这样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袁术忽然有提起声音道:“你回去告诉阿瞒,告诉他一定要打赢袁绍啊。要不然岂不是显得我袁公路,输给了那个庶子不成?”
曹昂闻言心中顿时哑然失笑,谁能想到,袁术到了这个时候,心中想的居然是这个?如果是高夜在这里,心中必然了然,毕竟袁术和袁绍几乎争了一辈子。从他们还是少年之时,就在争袁家继承人的位置。后来又在争袁家的家主,到了现在则是在争天下。如今袁术已经要落幕了,若是袁绍战胜了战胜了自己的曹操,那么自己到最后就实实在在的输给了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袁家庶子。可若是曹操胜了,自己和袁绍半斤八两,到了阴曹地府继续再争也就是了。
不过袁术却不再多言,反而是挣扎着从榻边拿起了锦盒,颤颤巍巍的双手打开了盒盖,曹昂定睛一看,不是传国玉玺还能是什么?虽然曹昂从未见过,可是他心中早已肯定,这必是玉玺无疑。只是袁术此时仿佛已经没有了和自己继续说话的意思,反而是双手捧着玉玺,直直的举在空中。袁术的双眼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它看,神情忽喜忽忧,时而又如同发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