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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凤三七微微颔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贴上她的腹部,轻轻摩挲着,引得九邪微微颤了颤。
才两个月,她的肚子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三七的目光柔软到几乎能融化寒冰:“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要好好取一个名字。”
凤九邪抓住他的手,波澜不惊地眼睛里晕开一丝绵软的温情,“那他姓什么啊?和你姓吧?”
三七微微一怔:“和我姓?”九邪的意思显而易见,她要孩子姓宿。
九邪眼中的笑意加深:“要是不和你姓,别人都要以为这个孩子没有父亲了。”
三七坚定地摇头:“他不能和我姓。”宿姓,在他眼里,就是个被诅咒了的姓氏,不论是儿子将来娶妻,或者是女儿将来嫁人,都会背负那道诅咒,他不希望这样。
在凤九邪诧异的目光下,三七十分认真地说:“他和你姓,就姓凤,说不准以后就是一只小凤凰,我看你总抱着那个抱枕,是不是想要生一只金凤凰啊?”
凤九邪目露惊奇,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情:“金凤是我六哥,在凤族,他是除我之外,最漂亮的一只凤凰。我爱死了他的金色羽毛,在阳光下,总是闪闪发光的,只要金凤凰一飞上天,就跟天神似的。那天我听到业老说我有孩子了,我就让杜鹃给我在抱枕上绣了一只金凤凰,我心里想着,天天对着它看,我的孩子也会长出金色的翅膀。”
小凤凰好美的愿望,凤三七目露向往,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你是九彩神凤,你自己的孩子不应该也和你一样吗?”
“自然不是。”凤九邪轻笑着摇摇头,“我父王母后都是不九彩神凤,可不就生出了我这么一只不靠谱的凤凰来吗?他们不光生了我,还生了我的八位兄姐,他们的传承也各不相同啊。”
三七恍然,“也是,我见过你八姐,她就是只银凤。”
“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九邪曲起食指,轻轻在三七的额前点了一下,好似蜻蜓点水,但眼里的温柔,不知从何时起,只对他一人展露,“说不定啊,这孩子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仙族呢。”
凤三七呼吸一滞,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意。
他忽然发现,一个生命的到来,做父母的,将会有无数种想法和期望,孩子延续的是他们的血脉,他几乎是迫切地想要知道,他自己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或许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他能猜出一些来呢。
三七的手从她腹部移开,揉着她的手,从手腕到指尖,揉啊揉,揉啊揉,轻声问:“你想到了什么好名字吗?”
九邪摇摇头:“没想好。”
三七忽然来了灵感,夹着一丝玩闹的意味在里面:“我已经想好了。”
“你想好了?”九邪凑了上来,好奇地问,“叫什么啊?”
“我们的孩子,就叫阿四好不好?”三七商量着问她。
“阿四?”凤九邪的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什么破名字啊!不好不好!你换一个,换一个!”
因为觉得好玩,三七立刻开启了说服模式,“小邪儿,你想啊,这是在你第四世有了这个孩子,所以我为他取名阿四,凤阿四,不好听吗?”
凤九邪气得掐了一把他的虎口,引得他暗暗叫痛,却还是不放开抓着她的手。
“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自己的名字,我父王给我取名是怎么取的?我在家排行第九,白泽又说我出生时煞气太重,就给了我一个邪字,敢情我的名字就是白泽和我父王联合整坏的!”凤九邪的语速加快,似乎极度讨厌这个名字,“要说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也就罢了,万一是个和我一样漂亮的女孩怎么办?你要让妖界的第一位公主叫这么土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