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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房门刚刚被合起,走廊上就听到了这一声深沉的叹息声儿。
像是恶鬼临死前郁结不开一股一股怨气,久久不能从走廊上方的空气中消散。
安宁闭了闭狐狸眼儿,平静的摇了摇头,她——
“哟,大美人儿,晚上一个人在走廊上叹气,你是要心疼死我?”
突如其来传到耳边的声音,差点把安宁吓个半死!
要不是太清楚这凡尔赛宫殿的四周布满了多少的警卫力量,除非真的是一只恶鬼,不然绝对没有进入这凡尔赛宫殿的可能,安宁就真的差点要被这声音的主人给吓疯过去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想想看,你刚从一个房间出来,走廊上明明空无一人,忽然,你耳边就传到了一道声音!
而且,还是那种贴着你的耳廓,就在你耳边低语的声音!
这特么能不吓死个人?别说吓死人了,安宁要是怀里揣着一把匕首,当场就该把匕首掏出来,一刀捅死那个喜欢捉弄人的叶家公子哥了。
“叶念胤,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安宁被吓得不轻,语气自然也和善不起来,她没好气的骂道,“要不是听出来你那轻佻的声音,我刚才就已经尖叫出来了。”
而把她吓得尖叫出声儿的后果,这位叶家公子哥到底知道不知道?
她敢保证,书房里的那位爷,甚至都不用走出书房的房门,权煜皇他就是坐在书房里,听到她的惨叫声,也会准确无误的一枪崩了这位叶家公子哥!
权煜皇的枪法,就是这么神乎其神。她在权煜皇心中的位置,就是这么的不可取代。
叶念胤似笑非笑的冲着她眨眼睛抛媚眼儿,“哎呀呀,安宁阿姨,你对我可真是太严厉了呢。我不过就是看你一个人在走廊上叹气,太心疼你了,想要来安慰安慰你。你怎么一开口就说这样的话?还骂我脑子有病,要不是我心胸宽广,这笔账,我就在心里给你小小的记下了一笔咯!”
“滚蛋吧你——”安宁不耐烦的一甩手,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和这位叶家公子哥玩笑打闹什么,她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给我滚远点儿。我不想拿你当撒气儿的工具,所以你也甭来招惹我。”
叶念胤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像个小跟屁虫似得,说什么也赶不走。
“安宁,你要是心里真不舒坦,拿我当撒气儿的工具,我还高兴呢。”
安宁一愣,问:“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不是有病。”叶念胤说的诚恳,即使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的眼底,明明就折射着戏谑的精光,可无奈他话说的太诚恳,太掏心窝子,让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促狭,却也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把他当成是什么知心的小弟弟,将心中所有的烦心事儿都拿出来和他说。
“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心里不舒坦的时候,我要是能够给朋友当一个撒气儿的工具,那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毕竟……能让朋友心情稍微的好那么一点儿,于我而言,也是一件极为高兴的事情。”
话,说的真是好听极了。
无奈他那眼神以及神态,太过于轻佻。
安宁差一点就要相信了。
可到底,还是差一点。
“你可拉倒吧,我不信你叶家公子哥有这么好心肠,会把自己当成是被撒气儿的工具来让朋友高兴。你不是这样儿的人,我呢,也不是心里又不舒坦,就会拿别人撒气儿的类型。所以,你还是省省吧,我也省省吧。咱们各回各的房间,睡觉!”
“别介呀!”叶念胤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书房里的那位权五爷也不曾露面儿,他冲安宁轻轻的眨了眨眼睛,“跟我来。”
不知道这位叶家公子哥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对于他要找自己过去,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安宁想要伸手甩开叶念胤抓着自己手腕的爪子,甩了半天,愣是因为力不如人,甩不开。
“滚——把我放开!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给我松手,别逼我叫权煜皇过来宰了你!”安宁挣脱不开,索性就不和自己较劲儿了,她冷冷的看着叶念胤,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逼出一句话,“你要是再不撒手,我叫权煜皇出来,你叶家公子哥怕是又要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起来了。”
虽然叶念胤才是个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少年,但他力气着实不小。安宁觉得,叶念胤的力气跟权煜皇比起来,也不逞多让。
看起来,叶念胤瘦瘦高高的,就是个弱冠的少年。他穿的也是很运动青春,白色的连帽卫衣,深蓝色的牛仔裤,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十八岁少年的打扮。叶念胤与普通少年的区别,看起来无非就是他长得过分的好看,可那瘦瘦高高的样子,真不像是一个力气大的人。
但实则不然,叶念胤白色连帽卫衣下边包裹的,是一身十分精装的肌肉。
与权煜皇一样,都是那种看起来没有多么的强壮,大块大块的肌肉,一点都没有。是那种常年在搏斗中,一点一滴强化出来的肌肉。与健身房的健身教练,特意练出来的那种大块大块的肌肉截然不同。这种肌肉,是十分实用的。也是肉眼看上去,没有那么夸张的。
这样的身材,才是真正在搏斗中,最有利的一种身材。
安宁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叶念胤那兔崽子,见她不愿意和他走,直接打横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她为了不失去平衡,只能双手胡乱的在叶念胤的肩膀上抓着。
这么一摸,她就知道叶念胤并不如外表所呈现的那样,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这兔崽子,能有这么一身精壮的肌肉,也不知道是在多少次的实战中一点一点累计起来的。
她忽然有点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