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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正熟睡中的花意浓和傅一行都被这燎原的火势给惊醒,起身一看,外面火光冲天,已经烧到了屋内。傅一行慌忙穿起衣服,边叫着花意浓的名字边从屋外冲去。花意浓睡在隔壁的房间,也被灼热的火光惊醒,睁眼发现自己已被火海包围,迅速穿上衣服,此时房门和窗户已经完全燃了起来,挡住在了门口,花意浓一掌将前面的房门劈开,迅速冲了出去然后奔到傅一行的门外大声的叫起他的名字,傅一行在屋内听到外面传来花意浓的声音,知道她逃离了困境,放下心来,大声地回应花意浓。
花意浓焦急的站在外面呼喊傅一行,见傅一行在屋内出不来,挥手一掌将傅一行的房门劈开,傅一行抓住机会往外冲去,正要冲出房门的时候,被一块燃断掉下的梁木砸到身上,忍着痛苦从地上爬起拼命的冲了出去,总算是死里逃生。花意浓见傅一行跑了出来,赶紧上前与他紧紧相拥在一起,想想方才的场景,差点不能相见,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那群小厮见两人竟从大火中逃出十分震惊,不过人多势众倒也不怕。花意浓两眼扫向他们,怒火中烧,面露凶相,当中一人突然站出来冲着花意浓嚷道:“臭婆娘,瞪什么瞪,不认识了吗,刚刚没能烧死你们,是你们命大,可是别指望现在还能有刚才那样幸运,上次这臭小子打伤了我们,也不打听打听,连天煞帮都敢惹,这次一定要杀了你们两个。”
花意浓正愁刚才一肚子的气没有地方出,而此刻那人不但不思悔过,对她跪地求饶,反而口出狂言,花意浓大喝一声,“找死”,人影晃过,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才说话那人瞬间毙命,下手果断狠辣,吓得那群人心惊胆跳。
一旁的傅一行虽然知道花意浓也习练武功,可这几个月从来都没有见她演示过,一直把她当成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还处处想着保护她。方才花意浓一招将人毙命,且如此狠重,傅一行自知花意浓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但却让他有些害怕,虽然自己对眼前这群人也是极为痛恨,但最多也就是教训一下,让他们吃些皮肉之苦就罢了,断没有想过要取人性命。
天煞帮的人见花意浓不由分说便杀人性命,也是极为恼火,顿时一拥而上,花意浓迎上前去,修长白净的手指突然变成利器,手爪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一个个应声倒地。一旁的傅一行大惊失色,赶忙叫喊道:“意浓,不可伤人性命。”
此时的花意浓正在盛怒当中,根本听不见傅一行的话,转眼间的功夫天煞帮的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到处流淌着血色,熊熊烈火照处,更加鲜明晃眼。刚才的火势仍在,大火猛烈的烧着房屋,火红的焰火映得人满脸通红。花意浓手脸都是血迹,在火光的照耀下特别令人害怕。傅一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得厉害,而眼前这个满手沾满鲜血的人正是他朝夕相处几个月,与他恩爱温存的花意浓,他突然觉得花意浓竟有些陌生,陌生得连他自己都快不认识。
傅一行走到花意浓面前,十分生气,“意浓,你怎么能将他们都杀了?”花意浓怒气未消,回道:“他们想让我们死,我们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了,难道不该杀吗?”
傅一行道:“他们纵然有错,可是罪不至死,你惩罚一下他们,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就是了,为何要取他们性命啊?”
花意浓道:“傅郎,我不准许任何人伤害你,谁要是敢碰你一根头发我定要他拿性命偿还。”
傅一行慌乱的望着花意浓,“我怎么感觉你突然变得这么陌生,陌生得我都快不认识了。”花意浓望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傅一行道:“傅郎,你怎么了?吓到你了吗?我错了好不好,以后不这样了。”花意浓两手伸去触摸傅一行的脸,手还没有碰到,傅一行快速退后道:“你别碰我,我想静一下。”傅一行走到一个角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发起了呆,花意浓只好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傅一行,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
花意浓和傅一行在院子里坐了几个时辰,此时天已经大亮,火势也渐渐熄灭。花意浓一步一步踱到傅一行跟前轻声道:“傅郎,火已经熄了,我们重新把这里收拾一下吧。”傅一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人走到那堆被大火烧尽的房屋面前,低头收拾打理。花意浓不停与他说话,他却一句话也没有理会。
这场大火虽然把连着的一排房屋都烧毁了,但是还有两间与这一排房屋是隔开的,因此能够得已保存。这些天他们两人就住在里面,又找人收拾了一下,由于本身就是茅草房,因此搭建起来也是比较方便的,很快就重新建起了两间简单的屋子。可傅一行这些日子却有些闷闷不乐,花意浓问他一句,他便答一句,若是不问他,他便不说话,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产生了隔阂。花意浓想着十分憋屈,她不明白傅一行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如此冷漠,她之所以那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安危,况且杀的那些人也绝不是什么好人,简直死有余辜。花意浓觉得自己委屈,而对天煞帮那些人不但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反而因为傅一行对她的疏远而更加的憎恨。
花意浓杀了天煞帮如此多人,天煞帮是这一带的大帮,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和傅一行,只是忌于两人武功高强,不敢妄动,但每日都会派遣帮中弟子前来寻衅滋扰,花意浓听从傅一行的话,对他们不予理睬,可越是这样天煞帮的人就愈加张狂,搅得两人的日子不得安宁,刚刚搭建好不久的房屋又被天煞帮的人给烧了,傅一行生怕花意浓找天煞帮的人报复,劝说花意浓与他离开此地,重寻安生之所。可花意浓却不是任人欺负之人,终于按捺不住连日来的怒火,趁着傅一行外出不在的时候直孤身一日闯到天煞帮去,血洗了天煞帮,自己也身负重伤。傅一行回来得知此事,见到天煞帮里的惨状,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大声质问花意浓,花意浓道:“是他们一再逼迫,我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杀了他们,我俩永无宁日。”
傅一行道:“我们又不一定非得住在这里,大不了到其他地方去就是了,大漠边关,塞外西域,哪里不可以,你为何非得伤人性命?”傅一行越说越激动,将连日来憋在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花意浓终于也忍受不了,针锋相对道:“是他们一再挑衅,为什么非得让我们走,要走也是他们走,我花意浓岂是胆小怕事之人。”傅一行道:“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花意浓也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说不明白就不要说了,反正人我已经杀了,你看着办吧,大不了杀了我给他们偿命。”
“你···”,傅一行指着花意浓,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我不是一路人,难进一家门,从今以后,天涯海角,各安天命,不必再见。”说完之后长袖一挥,转过身去。
傅一行心中所想的花意浓温柔贤惠,知书达礼,可眼见她脾气暴躁,视人命如草芥,完全与自己以为不是一回事儿,因此痛下决心。花意浓突然听傅一行说出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不敢相信,“傅郎你说什么?”傅一行平静的说道:“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花意浓带着哭声道:“为什么啊?”傅一行道:“难道你真不知道为什么吗?”花意浓道:“不,我不会和你分开的。”花意浓紧紧地抓着傅一行的手,傅一行去意已决,将花意浓的手拿开,花意浓苦苦哭求,傅一行头也不回,毅然决然地离去。花意浓知道无法挽留,在傅一行冷漠挺拔毫无留恋的背影后面指着他大声哭喊道:“傅郎,你一定会后悔的。”
傅一行离开之后花意浓心灰意冷,不知该去往何处,思前想后,决定重回解语溪。花意浓垂头丧气地回到解语溪,此时纪婉芝早已云游回来,秋清漫和纪婉芝见花意浓终于回来,又惊又喜,秋清漫上前拉着她问道:“师妹,你这几个月都去哪里了,我和师父都担心得很,师父还出去找过你。”花意浓向纪婉芝行过礼,转向秋清漫,从嘴里发出细细的声音,像是没有力气一般,“没想到这世上还会有人关心我”。秋清漫不知其何意,纪婉芝也觉得花意浓神色有些不对,完全没有了往日那样的欢腾,来不及责备她私自外出的罪错,关心道:“意浓,你怎么了?”花意浓道:“师父,我···杀人了。”
花意浓虽然说得吞吞吐吐,但一字一句纪婉芝和秋清漫听得真真切切,纪婉芝赶紧询问,秋清漫没有提傅一行的事情,说是遇到天煞帮的人骚扰,情急无奈之下与他们打斗,最后将人杀死。花意浓之所以要道出此事,乃是因为傅一行离她而去,心灰意冷,仿佛生活没了念头,说出来明知道纪婉芝将要重罚也毫无所谓。纪婉芝的语气立马变得严厉起来,“为师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难道你全都忘了吗?你怎能因为一时之愤而出手伤了如此多人性命,真是枉我这么多年对你寄予厚望,你太让为师失望了,既然做出如此之事,我花解语派岂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