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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滴水砸在下面的敌人的头盔上,那是我滴下的汗水。
可怜的家伙。他还尚未抬头,我从天而降,双手扣住他的头盔。
凭借自由落体冲击力和自身重量,我在空中拧身、转体、落地。
身后,对方的的脑袋已经做了三百六十度旋转动作,轰然倒地。
“你动作够快的,”cAbAL评论了一句,“他的同步摄影系统,还没来得及传回关于你的影像。”
我没有回答,把尸体放下了。
现在,我藏的位置也暴露了。
我蹲踞在这家伙的尸体前,找出头盔连接的那些数据线接驳,使它们与卫星手机里的cAbAL连接。
这些单兵都有数据处理中心,显然可以进行通讯和视频的传输。
既然能传送画面,那么也能传送一些别的东西,比如……病毒!
只可惜,现在我的时间要以秒来计算,敌人随时会合围这里的。
我对电子设备并不得心应手,但有cAbAL的帮助,这不是问题。
很快,绿色的滚动条渐渐趋于满格,cAbAL的传输已经完成了。
而此时此刻,在敌人的生命讯号中,丝毫没有为损失一名队友而叹惋。队形随之一变,立刻朝这靠拢,犹如一只张开的手开始握拳。
我收起cAbAL,目光扫向黑暗深处,迅速从生命讯号找到敌军士兵的间隙,从容不迫地离开现场。
其中一个敌人身高两米,体重大约在一百四五十公斤左右,块垒状的肌肉几乎能将皮衣撑破。原本沉重硕大的单兵版盖特机炮拎在他手里,就像拎着个儿童玩具一般。
他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人。而第二个人,就是那个拿着电脑的,小队的指挥官,所谓“木工3号”。
大个子用机炮口拨了拨尸体的脑袋,轻轻说:“脖子拧断了。”
“看来他知道我们来了,布置了一个陷阱。有个高级技术员也许在场外帮他。听着,凡是会动的,杀无赦!”木工三号抬头,看了看放尸体的地方,又看了看尸体身旁的水渍,继续下令,“用夜视。他似乎对我们拥有红外视觉已有所防范,藏身在浸了水的包裹物中。”
而此刻,我的下一个目标紧握自动步枪,保持着警戒步伐前进。
这是他第三次回头了,真不愧是老兵,虽然我确信他从夜视仪里看不到我,但战场上留下的危机意识,让他总觉得我就在他的身边。
接连好几次,这家伙夜愈发紧张起来了。他一定在想,究竟是危机意识错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没错,其实我就在他旁边。只不过我用手脚压住了浸水的披风四角,将披风绷得笔直,贴柱而站。
纵使这样,身经百战的老特种兵也可以通过夜视仪,准确地发现我。但夜视仪若受到干扰调整,经过单兵处理中枢转换,那么站在墙角的我就和立柱没有任何区别了。
我就站立在距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他看不见我,披风后的我夜看不见他,但是在我的脑海里,他的生命讯号把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犹豫了一阵,这家伙又迈了一步。从我旁边走过去背对着我。距离不到两米,终于进入攻击范围!
我将披风一掀,早已握在手里的匕首如蜂刺蝎尾,准确避开头盔与衣衫连接的数据线,刺入敌人的颈椎,一举刺穿了神经传导通路!
“噗”——一秒内接连三刺。那个特种兵就这么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丧失了意识,失去生命体征。
一秒内三次突刺后,我将匕首咬在嘴里,从卫星手机里挑出一根数据线,插入他的单兵数据处理中心,将对方的生命体征换成我的。
一手托住对方还没有倒地的身体,在确认他完全丧失行动能力之后,我单手卡住他后颈,让他看起来尽量正常地移了一段距离(实际是在小范围内原地走了一圈)另一只手操作着卫星电话,让cAbAL将这段视频复制下来,通过反电子入侵使其在小队队长那里循环播放。
循环播放开始后,我摘掉了他的头盔,露出一张饱经战火的脸。
没时间耽搁了。我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他身上的那套单兵作战服中,依靠cAbAL重新接驳单兵系统,成功地混入了这群特种部队。
至于尸体,之前布置的陷阱发挥了作用。我用一个绳套将尸体迅速拉升,一把拉到立柱顶端,那是连夜视仪也无法轻易发现的位置。
在此之前,肖克将信号弹小心地粘在苍鹰的胸口。以这种姿势悬吊,若敌人发现陷阱,斩断绳索,那尸体掉下时必定是胸口先着地。
南边传来零星的枪声。那个是cAbAL布置的信号诱饵发挥了干扰作用,为的是掩护我在这的行动。
有人开枪之后,紧跟其后的火线就没有中断过,他们十分忠实地执行了会动的就灭掉这一策略。
“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响起,单兵盖特机炮也开始发威了。
但效果不明显,通讯耳麦里很快就传来敌方指挥官的声音:“停止射击!那是敌人抛出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