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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切都被毁灭了?什么也不剩了?”我淡定地坐在贵宾室的沙发上,听战战兢兢的安保成员汇报。其实他们不用这么紧张,谁能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会是叛徒,谁又能想到刚才的炸弹可以炸得整间房间一点蛛丝马迹都不剩?我轻轻起身,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的线索断了。”
“这该怎么办!”格兰藏姆激动地大叫:“难道我们已无法知道总理的位置了吗?可恶,这下我们该去哪里找?”
“不要太紧张,各位,”我轻轻咳了两声说,“至少我们还有这个。”
我掏出了已经被揉成纸团的航程路线图。虽然地图已经失去了一个角,但至少主体部分毫发无损。顿时旁边的每个人都围过来看,连旁边已经只剩黑色残骸的阿伯杜拉尸体也没人注意了。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我冷笑道,“尤里也被蒙在鼓里。我们对总理位置的信息之少与尤里是一样的。”
“这是为什么?”格兰藏姆问。
“你们看这个缺角。”我拿起地图,把那个缺口展示给大家看。我在刚刚看见这张图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平整均匀的弧形缺角,似乎边缘处还有点变色。
“毫无疑问,这是阿伯杜拉之前破坏过的痕迹。手撕不会留下这么平整的缺口,剪刀也剪不出这样圆润的弧度。剪刀做不到,裁纸刀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唯一的销毁方法,”我轻轻说,“只有烧毁,缺口颜色发黑是烧焦的证据。”
“那又怎样?”达夏提问,“就算这是烧出来的,那又怎么证明我爸没事?”
“你想,一个人如果在焚烧文件,这就说明这份文件已经不需要了。可为什么他会半当中停止焚烧,并把这张图纸藏在书柜里?难道是他疯了?”我反问。达夏想了一会就明白过来了:“因为这时有人叫他停下!”
“没错!”我满意地点头说,“朽木可雕,但究竟是谁,为什么叫他停下?”
“因为他的……上级?”谢尔盖插嘴道。我继续点头说:“一点没错。可能当阿伯杜拉正在销毁这份罪证之际,他的上层发来了信号,要他留下这份地图,或者派给了阿伯杜拉什么新的任务,于是他在情急之下想起了这张地图还有用处,于是将它从火堆里抢救了出来。那么我们来想想,为什么他的上级要他冒着暴露的危险留下这份地图?”
“这个……”诺布朗加思索着回答道,“可能是……他们出了什么纰漏?”
“对!就是这样!”我大叫道,“他们一定是计划出现了什么偏差。比如,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洛马诺夫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