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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清妖浑身颤抖，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攥着，她艰涩地说道：“九歌，凤玺，如你们所见，我、我是人类和罗刹族结合的后代，是一个错误的存在，我这就离开……”
厉清妖低垂的眸中已是一片痛苦，从小到大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爷爷之外看她的目光无一不是厌恶、不屑和冷漠。
她突然不敢抬头，不敢看夜九和凤玺。
她害怕一抬头，就看到他们的目光也变成了厌恶，变成了冷漠，变成了嘲讽。
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从掌心传递来的温度，温暖而坚定。
夜九紧握着厉清妖的手，一字一句对她说道：“任你是人是魔还是神，我夜九认定的朋友只是你厉清妖。”
厉清妖心中一颤，低垂着眸子，呢喃了一句：“朋友？”
夜九说：“对，朋友。”
厉清妖紧咬着下唇，缓缓抬起了头，使出自己最大的勇气看向了夜九的眼眸。
只见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目深处，没有一丝一毫她所害怕的厌恶不屑，只有始终如一的温暖和坚定，就像是她如今手中传来的温度。
凤玺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厉清妖肩上，挥舞着小爪子牛气哄哄道：“厉小妖，以后有凤玺大爷罩着你，小小罗刹怕他个鸟！”
厉清妖看着夜九和凤玺，突然之间，那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一瞬从眼眶中跌落了出来。
泪如雨下，怎么擦都止不住，然而眼底却又有着抑制不住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