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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王爷都这样说了,于夫子还驳个毛线啊。
他便支着脑袋与那小童说,“行了,你过去一趟,就说,不管了,爱这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别来扰我。”
小童哈着腰,便赶紧去了。
等那小童前脚离开后,于夫子似乎猛然间反应过来什么,那双眯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睁了睁,脑子里头寻思片刻,恍悟着,“前段时间学生来信,信中,似有提过一位姓纪的先生,那人先是破了京城里的一桩失踪案,又接手了十四年前的《临京案》,曲姜来京,丢了个大麻烦,亦都被她解决了,莫非……”
心中已有了答案。
听言后,景容不语,唇角上抹着淡笑,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而对面的于夫子则点了点头,又开始煽动起手中的蒲扇。
……
学堂里!
大伙还在嘲笑唐思,笑她“女子无才便是德”。
纪云舒将怒气冲天的唐思压制下来,然后,朝林殊走了过去,那微弯的眼眸中如同淌着一汪泉水,明明水润动人,却像银凛的寒光似的,锋芒万丈。
针尖似的!
她对上林殊的目光,“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你们这些整日里只知道啃书的文人杜撰出来的莫须有。”
“莫须有?”林殊大笑。
“这天下的女子,可不是人人都是待在闺房之内的,也不是每个女子都是绣花枕头,琴棋书画、相夫教子,没人规定就是女子必须做的,驰骋疆场、戈马为豪,也不止是你们男子必须做的,女子,同样可以。”
这一席话说出来,一瞬便引来所有人的耻笑声。
简直可笑!
女子,可以做男子做的事?
那些直男癌的学子们能不笑吗?
林殊抬着傲娇的脑袋,直接用鼻孔对着纪云舒,那模样,竟和纪元职当初砸她院子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他抖了下肩,哼声,“原来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学不在讲究,不在何地何时,你既道得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来,那何不敞开了来论一论学问上的事?来说说看,这女子究竟哪里比得上男子了?又哪里能做男子能做的事?古往今来,学文书上,圣师口中,哪有道过女子如男的啊!”
不断挑衅!
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两人身上,而大多都是想看笑话的,“鸣山书院”的光环,本就是他们炫耀的资本,傲娇一点,底气足一点,没错!
再看看那位纪先生,瘦不拉几就那么一小坨肉,脑子里肯定装不了多少学问,若真敢跟林殊扛起来,显然是鸡蛋碰石头。
纪云舒不想将这块圣地搅得一团乱,此刻,还在极力克制着。
见她说不出来了,林殊脸上那鄙夷的笑越来越浓,双手叉在腰上,毫不掩饰的藐视道,“纪先生答不上来了?还以为你们都满腹经纶呢,原来,当真就是耍耍嘴皮子。”
她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微扬起下颌,挺了下身板,凌厉深邃的眸一点一点的收紧。
“好,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最好拿笔记着,因为我要说的话,是你们那些诗词歌赋、礼仪孝道中所没有的。”
难道,凭空捏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