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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经济学理论,价格与销量存在着一定的相关性,价格越低销量越多,反之亦然。而成瘾性物品却是另当别论,存在着另一条十分诡异的曲线。在此不多赘述,有兴趣的同学自己去戳度娘。
而即使是没接触过这方面知识的林克先生与绿面具却都能够从中嗅到巨额利润。经过简单的换算,一瓶原浆至少可以勾兑出十几瓶贩售版青雾药剂,即使加上去除毒性过程的成本与招纳搬运工打手混混的安保费用,每天总计也不过几十铜币而已,而每天的进项至少五百铜币,且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相比于以公开配方为条件救人,若是能够蒙骗出原浆配方,在从外面那群人手中得到去除毒性的办法,扩大产量之后,还可以通过传送网络向整个王国联合境内贩售,日赚多少铜币已经完全超乎两个人的想象力极限。
是以,林克先生才会问出为什么,而绿面具也是无言以答。“这种事情您可以等出去以后亲自询问师傅,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告辞了。”
林克赶紧出言挽留,并询问外面的情况。
首先是上次见面匆忙之间忘记询问的时间问题,而得到的回答是‘还有三十多天开镰收割’。如此这般算下来,竟然已经被困近四十天。
接着林克先生又道明自己的身份,询问学校与血爪军有否调动人手找人。“抱歉,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即使出动人员也不是大张旗鼓的程度。”
至于委托绿面具去血爪军或校方报信这种要求,林克先生虽然想到过,却没有傻的提出来。易地而处狮子大开口才是必然选择,绿面具的师傅能够提出公开配方作为条件,已经便宜得紧,妄想靠官方力量解救而让人家一无所获,自己这边简直不识抬举,而对方那边稍有智商就不会答应。
最后林克先生有些纠结的问道:“上次提到的蓝发男人?”
“只有一些街面上大家都知道的情报。那人叫科波拉,德泽尔王国没落贵族出身,土系四环,在建筑队那边干了半年,因打架斗殴被辞退。不久前依仗青雾药剂建立了一个叫做‘德泽尔老乡互助会’的小帮派。”说罢,见林克先生便秘一般不满足却又不敢表达的纠结样子,绿面具解释道:“我可不是你的下属,只是听师傅的命令调查青雾药剂来源,而这些只是附带,免费赠送给你。不过,若是您想委托我调查的话……”
沉吟片刻,林克先生却是摇摇头,道:“若是出不去,这些也够我向冥河交代。若是出得去,我可以自己慢慢调查。”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绿面具的预料,呆愣瞬间,不过对勒索失败也不甚在意,只是耸耸肩:“那么告辞。”
林克注意到对方临走之前,目光再次落在墙角的小家伙身上,大概是不满自己心慈手软。从两次接触判断,绿面具是个小鬼无疑,再加上更为强烈的熟悉感,如此想来多半就是自己的某个学生。也就是说,比墙角的小家伙还年轻几岁,却已经是如此心狠手辣杀伐果断。
先是冷笑一声,又叹一句现在的年轻人,便将魔法灯的光芒调亮,翻开新到手的化学书,抓紧时间钻研起来。
书中在理论方面并无新知识,却是例举了大量关化学实验,且粗略翻看一遍,就发现了这些化学实验大概分为两部分,前一半是通过诸如气化、液化、萃取、透析通过溶解液等等手段实现液态或气态混合物的分离,后一半则是通过燃烧后各个产物的质量确定所燃烧有机物的碳氢氧比例,以及几个依照比例推断分子式的小故事,比如六个首尾相环的猴子。
翻过最后一页,林克先生不由自主的大呼精妙,与一年前初次见到化学课本的惊艳之感不相上下。然后由此,猛然想到传说中编写化学教材的那个名为焦明的校长大人,是否就是绿面具小鬼的师傅?
疯疯癫癫的还真说不准。如此想着在石室内踱步两圈,林克先生又一拍额头:想这些做甚?还是办正事要紧。继确立重获自由的奋斗目标之后,还得到了具体的工作内容,整个人的精气神又有所不同,除去饮用青雾药剂乱嗨与睡觉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放在配置原浆青雾药剂与研究操作各种分离实验上,甚至对小家伙各种意义上施虐的空闲都没有。
不得不说,火系魔法媒介是一种相当便利的东西,高温、高压、特别催化剂或其他奇葩反应条件的门槛全部跨过,让思路大开的七环火系魔法师林克先生一个人便实现了地球二十世纪初一个装备精良团队的工作。
但火系魔法媒介再神奇,仍旧有许多事情难以办到,在顺利的测出青雾药剂中至瘾成分的碳氢氧比例之后,一切便进入僵局,任凭林克先生想破脑袋,也无法将如此数量的三种原子摆弄明白。而当其怀疑起实验数据的准确性,并重做实验的时候,烦躁之下却是连连出错,好不容易成功一次,却与最初的数据相差甚远,大骂一声家乡的脏话,却是无可奈何。
以外面人收取青雾药剂的次数计算时间,眼看十天的期限越来越近,林克先生是越来越烦躁,在第九天不仅加大了青雾药剂的饮用量,顺便用小家伙活动一番腰部,然后活动一番拳脚,心情稍稍平复,并开始思索用什么托词或借口,在没有最终成果的情况下说服对方解救自己。
……
不过次日,当林克先生见到那位并不时常露面的校长大人的时候,还没开口说一句话,便感觉周围光线一阵明暗闪动。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身处一个布满藤蔓的房间。一切与初到鸟喙镇时候,那个布满藤蔓的传送法阵房间十分类似,只是少了中间的大铁箱子。紧接着,各种实验器材、计算草稿纸、还有化学书以及那个小家伙也一一出现在身边。
而直到门口绿面具小鬼带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仆相迎,走出传送法阵房间的门口,也没见到校长大人的身影。
林克先生走在廊道上,从敞开的窗户感受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夏夜,看着天上的繁星与远远近近的各色灯光,辨清这里似乎就是学校旁边的那栋建筑,然后对着绿面具小鬼问道。“我自由了?”
“大概吧。”绿面具小鬼如此回答,又半是提醒半是催促的说道:“按照师傅的要求,请您接受基础的身体检查,休息好之后,再开始报告您的研究成果。不过我个人建议您先洗漱干净,您身上的味道……嗯,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林克先生当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点点头接受这个十分正确的建议,跟着绿面具小鬼,拐个弯走下楼梯进入一间大浴室,在几个男仆的帮助下彻底做了一番清理。而将男仆们赶出去之后,林克先生坐着木凳,享受着淋浴,无声地哭泣起来。微烫的水珠带着些许力道砸落在因魔法实验失误而十分苍老的脸上,混杂泪水快速汇聚成一股股,流过身躯,给搓澡之后更为敏感的肌肤一种痒痒的感觉,然后顺着地面石板的纹理流进黑暗的下水道。哭着哭着,渐渐压抑不住情绪,也顾不得外面的人听到之后作何想法,发出难听的沙哑悲嘶。
说实话,这个声音之难听,让林克先生自己也有些愣然,并非记忆中童年那带着稚嫩的哭声。这才回想起自己自从成年后,似乎便没有哭过,又是一种难言的情绪伴随着多年积压的苦闷一起涌上心头,哭声更悲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