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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徐川身后亦步亦趋的令毓萌自然不知道徐川藏了这样的心思,只是世上最亲的人已不在身侧,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令毓萌从未想过要去寻找,如今看来,更怕自己并非十月怀胎而来。
两个人各怀心思走在寥落的村庄内,死寂中有些许情绪波动。
“我们这是去哪?”令毓萌眼看着已经被徐川带着出了徐湾村,不由发问。
“去周家庄。”徐川回头看了看提着衣服头发的令毓萌,大约平日里也是父母爱护的紧,几番泥泞的道路走下来,已是有些狼狈不堪。
“你这头发……”徐川打量着,忍不住想要触碰。
“不可!”令毓萌大声呵斥,同时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徐川欠了欠身,“我并没有轻薄姑娘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土路泥泞,你这样散着头发,任由头发垂地,很是不方便,为何不盘起来?”
令毓萌小心翼翼的拢了拢头发,“不知为何,我这头发有生命一般,寻常人剪头发不过是剪掉一些身外之物,毫无痛感,我却疼痛难忍,仿佛割肉剖皮一般。”
一桩桩奇闻异事让徐川应接不暇,“哦?竟然还有这等奇事?”“听母亲说,我自小就是如此,起初以为我是个爱美的女儿家,便也不曾强制于我,长大了才听我说剪头发竟如此痛苦,于是就任其生长了,不过长过脚踝之后,就不再生长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有些
不方便。”令毓萌爱抚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在外人看来犹如在抚摸宠物一般。
原本以为徐川定会对此时纠结不已,却不成想接来下的一路两人都是无言。
徐川是被来时的道路两旁的场景惊呆了。仿佛昨日去时的飞沙走石都是自己的臆想一般。道路两胖的树木与花草皆是嫣嫣然的样子,这土路上竟没有半分杂乱无章的跑动痕迹,只有一条痕迹,一双脚印,那便是蒋山河来徐湾村寻他时留下的痕迹
,这明显不对。
一切愈是平静,徐川的心中愈是觉得大有问题。
跟在徐川身后的令毓萌也有些察觉,明明是惊魂未定的一夜,父母死去的惨状仍旧在眼前不断浮现,怎地这一路上的两侧的景色竟如此平静?
远远的就听到了毛元勋的声音,“徐兄弟!你回来了!”
经过了这一夜的心惊胆战,徐川在他们兄弟几人心中的地位自然不必多说。
“哎?这位姑娘是……”毛元勋不敢贸然说出猜想,要说她是徐湾村的村民,可这衣着打扮上看不出半分经历过此灾的痕迹,他可是听蒋组长刚说过,徐湾村无一生还。
徐川侧身为几人介绍,“这位是徐湾村的令毓萌令小姐,侥幸在地窖中躲过一难,怕他触景伤情,所以带到周家庄来了。”
几人虽有疑问,却也不好多言,地窖不过是个托词,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好好,那令小姐快去休息一下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蒋山河示意郝冲带人下去。
徐川冲令毓萌点了点头,等人散了,把蒋山河拉到一处低声说道,“那邪气没走,还在这里。”
“什么?”蒋山河张大了嘴,徐川看向郝冲与令毓萌的背影若有所思。
熬过了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刻,人却是已然困意全无。
“听说了吗?徐湾村那边由那个什么庄驰庄组长那一队保护,无一幸免,全都死了!”
“什么?不可能吧……我听说负责咱们庄安全问题的蒋组长还要听命于那个庄组长呢,他们那个组人人有一技傍身呢!”
“什么不可能啊,我婆娘的妹妹一家住在徐湾村,全完了,把我婆娘给难受的……还是咱们命好啊,一村之隔,一死一活啊!”
对于依靠黄土与庄家为生的村民来说,灾祸既已过去,下地干活的正经营生万万不可耽误。
几个老爷么扛着锄头准备下地,在田间地头却不自觉的聊了起来,话语间竟比几个女人还要八卦一些。
徐川并未与蒋山河透露太多,毕竟现下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且不说令毓萌的故事几分真几分假,在四散逃命的时刻,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灾后的村庄就足以令人怀疑。还有那激动时刻便自动蜷曲的头发,让徐川不觉想到古武门中的“虫术”,这术法向来也只是传女不传男,只因它当下杀伤力并不强,但却足够毒辣,最适合女子在家中悉心培育,有朝一日,方可防身,亦
可害人。“让人好好看守就是了,既然送上门来了,若真是那股邪气借体混入我们当中,必然是有所图的,断不会逃走,只是我们要小心行事。”徐川低声嘱咐道,随意又大声对梁舟、毛元勋说道,“麻烦二位多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