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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他竟然留了一把金刀给袁智,那把金刀里有传位的圣旨!
这圣旨要真的见世,必定引起朝局混乱,当年的反对派会群起而攻之。
当年那个孩子,那个才两岁的孩子被自己赶下了皇位,自己没忍心下了杀手,等到他消失在了皇宫,自己才追悔莫及。
一切都是皇兄的算计吗?他算计着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吗?
他做梦!
尝过糖的香甜,谁又会去舔苦涩的药水。
他这些年派了多少人去找那把金刀,找那份传位的圣旨,甚至是找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要是现在还活着的话,也该成人了吧。
天佑帝深深叹了口气,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找的刀,自己的臣子送到了手里,要找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抓了回来。
这是天意啊,这是老天都站在自己这边啊。
马车稳稳的停在北镇抚司的门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马凳子被仔细的放在车边,随从们恭恭敬敬的撩起帘子,迎着身着披风的皇帝下来。
鲜有人敢窥探一眼来人,一来此地是锦衣卫的驻地,二来此人一看便是气场非凡。
一行人毫不停留,莫指挥使领着一行进了北镇抚司的阴晦地牢。
牢室的门重新被打开,里头的人动了动身子,“哟”了一声,“成王殿下,好久不见。”
“袁总管。”天佑帝俯身走了进去,门外一下子重新陷入了重重的黑暗,长长的甬道里一片死寂。
他平声道:“真是很多年没见了。”
“成王殿下今日特地来这种地方,不怕污了你这身份?”
天佑帝看着袁直,却道:“袁总管要用化名,怎么不起个不显眼些的,袁智,袁直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怎么就能一样了?”袁直笑了笑,似乎牵动了嘴角的伤,不由呲了呲牙,“这直啊,是正直的意思。”
“其实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道理大家都懂,你有何必耿耿于怀从前?”皇帝朝他走近了几步,好言劝导:“你千里迢迢九死一生的逃出来,为何不来投奔了朕?念在往昔的交情,朕怎么都会给你谋个好出路。”
“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袁直面容和色,“陛下不发话,老奴怎敢妄为。”
胆大包天!
天佑帝太阳穴边的神经突突的跳起,他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气,冷声道:“皇兄驾崩,朕也非常伤心,袁总管跟随皇兄多年,感情自然非常人能比,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袁总管要认清了现实,不要枉费朕的心意。”
“王爷。”袁直朝门口挪了挪,铁链的撞击声在幽静的甬道中激起一阵心寒,“老奴说的不是先帝爷。”
天佑帝的心被猛的一下钝击,他怔了怔眼,隐在袖中的手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不是皇兄?”他极力的克制下激浪的内心,道:“袁总管莫不是疯了?”
“怎么就疯了呢?”袁直看着他阴森森的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你忘了?先帝爷还有位太子呢。”
他忽的歪了歪脑袋,故作惊怪的问向天佑帝:“王爷忘了?太子爷也是登上过皇位的人呢。”
“那又如何!”天佑帝嘲弄道:“他还没有举行过登基大典,也没有国号年号,他算得上什么?在那个位子上坐上几天,难道也能算是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