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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几乎焦黄的树林之上,偶尔有几棵枝繁叶茂的树,也显得没精打采、死气沉沉的。
旱口獐在树林里飞跃着,时而贴着地面狂奔,时而跳起来攀爬上树,越过高高的树顶,跳到另一棵树上,速度极快。毫无规则的颠簸,让李笑胃内翻江倒海,幸好胃内连胃酸都不多,也就没有什么可呕吐的。
老铁一手抓住李笑,一手捏住旱口獐脖子上的皮毛。
老铁骑着自己的秘密座驾,很快就到了元阳城正南门外,老铁提着李笑,跳下座驾,随口道:“獐儿,去吧。”随手扯断捆绑李笑的腰带,让李笑靠在城墙边。
李笑用手相互捏了捏发麻的手,用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脚走了几步,好不容易才使两条腿恢复了行走能力。
老铁用披风盖住佩刀后,拉着李笑的胳膊与城门官打了一声招呼,在众多护卫的目视之下,进了元阳城。城内青灰石铺成的街道纵横交叉,街道分割的房屋建筑组成了临街做买卖的坊市,城边外围的坊市没有什么人,越向里走,人越多。老铁担心李笑乱嚷乱叫,瞪着他道:“你、要是、出声、说话,我就、打晕你。”边说边使劲捏了捏李笑的手腕,李笑疼得呲牙咧嘴,心道:握草,同样的方法我怎么可能用两次。
李笑跺跺双脚,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老铁充耳不闻。二人穿街过巷,到了小南门坊。小南门坊入口处立着高十米的砖砌涂白灰的大牌坊,牌坊上的条石横梁雕刻有四个遒劲黑字“小南门坊”。
老铁为了防止李笑挣脱,就紧紧地拉住李笑,在人群里穿插而行。
走了一段路后,到了一段干净整洁的街道,这段街道是碎石铺成,老铁放开了李笑的胳膊,开始整理衣服。
李笑见老铁先缕了几下头发,再整理衣领,最后拍了拍宽松的衣服和披风;整理完后,老铁就很有威严地走在碎石铺成的街道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抬头挺胸,直着腰杆,踱着方步,气度非凡。李笑不禁想起来鲁迅的话:奴才做了主人,是决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
这个坊市比金牛镇集市繁华很多,人多就有逃跑的机会。李笑犹豫了几秒钟,看见老铁停在一座有两扇黑色大铁门的府邸前,两侧石狮子昂首挺胸,黑色大铁门的上部挂了一块端正长匾,上书“元阳城商帮张府”七个金字。老铁离李笑很近,李笑只好走了几步跟在老铁身后。
大门紧闭着。老铁向大门走了几步,很规律地“哐、哐、哐”敲了三下黑色大门,接着又很规律地敲了三下,最后又敲了三下,就不再敲门了。
九下敲门声之后,门缝里露出了一只惊恐的眼睛,接着哐嗵哐嗵声响起,大黑门的两扇门先后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长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张白皙透着粉红的鹅蛋脸,小脸上部稍圆、下部略尖,原本应该天真可爱的小姑娘,面容却非常沉重。
老铁和李笑跟着小姑娘到了待客的大厅,坐定喝了几口茶,就见后厅走出来两个人,为首一人很瘦很矮,身穿紫色袍子、白色衣裤,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其后跟着一个中年人,很瘦很高,穿着宽松的灰色衣服,与老铁的衣服相似,只是缺少一件灰色披风。
身穿紫袍的老者很快走到老铁身前,行礼笑道:“无极师弟,这个月怎么提前来了。”边说边对李笑打量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