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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议结束,凤青轶急急回了将军府。他头也不回的穿过庭院,秋阳打出的影子落在新翻修的地砖上,像一条在白夜穿梭的幽魂。
他走到书房所在的院子,先是警惕的扫了一眼周围,直到隐在第二层屋檐角落的暗卫朝他点了点头,他才送了警惕。
凤青轶并没有直接走进书房,而是搬开廊下的一个齐腰的陶花盆。里面种着荷花,还有几条色泽艳丽的鱼儿在懒懒游动。鱼儿被他搬动花盆的动作惊得四下乱窜,有一条甚至傻乎乎的一头扎进泥浆中。
花盆被移到一边,露出一个镂空的雕花圆盘来。那是由黄铜和稀少的铁浇铸而成,连着一条伸向地砖底下的短粗矮轴。
他双手扶在圆盘上,用力转动——立时,整个院子里都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并不是很大,还是让正在转动它的凤青轶神色紧张不少。有汗珠在额头聚集,最后沿着他的脸颊滑落,经过眼角的疤痕时拐了个弯,浸润出可怖的痕迹。
随着那些嘎吱声的减弱,院子中央的地砖缓缓塌下去,最后竟露出一条宽大到近乎占了整个院子的通道来。
凤青轶从花盆底部抽出一截铁棍卡住圆盘底部,又朝屋角的侍卫看了一眼。那人條然跃下,立在圆盘旁边,如此娴熟默契,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先关起来,今天要给将军说的话很长,中途有人进来发现了这处密室就遭了。”凤青轶神色严肃的吩咐完,转身进了地道里。
后者见他走下去后,立刻拔出卡在圆盘底部的铁棍,任由圆盘自己嘎嘎吱吱转着,不多时院子里的地砖全都恢复了原状。侍卫将铁棍重新插进花盆底部,又把花盆移回原位,这才跃上房顶盯梢。
此时,地道中的人已经走到了尽头。
那是一处有地下河流的天然洞穴,水声潺潺很是凉爽。水中躺着一个大家伙,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甲,还长了双肉肉的黑色翅膀。
那地道的口子开得那么大,就是专门为这个大家伙准备的。
洞穴里点着十几只蜡烛,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河流边上的大片空地上铺着干草,旁边还有三个立柜并排放着,唯一的一张矮几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药瓶和布条。
有个身着糯米白长衫的男子正将粘稠的药汁舀在比两只手掌放在一起还要宽的布条上,他神色认真,身形清瘦,可惜如玉的脸上也横亘着一条恐怖的疤痕。
“属下拜见将军!”方才从地道里走出来的凤青轶抱拳道。
洞穴中的两人一静一动,却似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除了眼珠的颜色稍稍有点偏差,正在弄药汁的那个男子,眸子是夜空一样的纯黑。
而这边抱拳而立的凤青轶却有一双微微带了点棕色的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