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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已经让黑鹰彻查,要查出是谁给雪妃毒药的。料想,很快就查到咱们这儿来了。”绿萝看着安静芸,神色惶恐:“所以说娘娘你为什么要把毒药给雪妃啊?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引火烧身?”安静芸从从容容地对着镜子给自己戴耳环,笑道:“放心,这火顶多是烧在我身上,与你们都没关系的。”
玉珠倒是镇静很多,看着安静芸:“娘娘,你为何要拿毒药给雪妃?若是要报复雪妃多年争宠之仇,眼看着她嫁给那个猥琐的沙丽国丞相不是更好吗?”
安静芸抚头发的手一顿,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我和她争了这么多年,从小争到大,争名声争家世争男人……但是,争来争去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我们也不过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不论是亲人还是爱人,又有谁是真心对我们的?我娘的事我看明白了,雪妃的事让我看得更明白了。既然都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好争好计较的了。”
“所以,娘娘是觉得同病相怜。所以于心不忍,才那样做的?”
安静芸笑了下,没否认:“到最后,还剩那么点姐妹情在,总好过一无所有吧。”
玉珠看着安静芸,笑道:“奴婢看来没跟错主子。”
安静芸笑了笑:“能让你如此说,看来我这个皇后到头来还是有点价值的。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娘娘。”
待玉珠和绿萝退下去后,安静芸对着镜子再三端详着自己精致的妆容和打扮,而后,缓缓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瓶——
黑鹰很快就查出了是安静芸给的毒药,慕容延一听到是她坏了自己的大事,怒不可遏地冲到了安静芸寝殿,想找安静芸算账,然而,当他到达时,却只看到众宫女伏在床前痛哭的模样。御医则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臣无能,没能救回皇后娘娘,求皇上恕罪!”
*
一个月后。
门窗紧闭的御书房里,慕容桀坐在书桌后面,将手中瓷瓶里的液体倒入了酒杯里,晃了晃,正要仰头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