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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来,在营地附近兜了几个圈子,好让身上能够暖和一点,不知不觉,渐渐离开了营地数十步外。
猛然间,白天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再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如此地明显,简直如附骨之蛆一样,让我止不住脊背僵硬,手足无措。
我勉力拨出军刺,面对着荒芜的戈壁,全力向着营地退去。眼角余光中,不远处一处沙蒿丛晃动了一下,仿佛有一条黑影闪过,倏忽不见。
克瑞士纳见我情况不对,飞快地跑了过来,说:“You ok(你怎么了)?”
我吸了口气,说:“那边,那边草丛里有东西。”
克瑞士纳盯着我手指的那片沙蒿,矮着身子慢慢过去,接近5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低头捡了块石头扔了过去。
沙蒿丛中寂静无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克瑞士纳又往前走上一段,举枪拨开植物。星光下,我看的真真切切,那里除了沙蒿之外,确确实实什么也没有。
克瑞士纳用中文说:“秦,你有点紧张,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点点头,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情绪出了问题,影响了感知,紧张得过份了。都怪去年以来平静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让我时不时就神经过敏。
呆到半夜,二狗过来接替我,什么事都没发生。别说大家担心的狼,连根狼毛都没瞧见。
第二天清晨,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太阳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上,远方的冰山一片绚丽,熠熠生辉。
通过我的争取,韩莉莎给我们调节了一下坐骑,安排胖子跟一黑人哥们一起坐骆驼,省得他影响队伍的行进速度。
中午饭的时候,胖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对着罐头饼干食不下咽,眼巴巴地望着我说:“哥们,那位黑大哥好象有一个月没洗澡了,我都被熏晕过去好几次,这活特么没法干!”
我“噗嗤”一笑,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他一脸。我说:“胖子,你就把他当个死人,或者粽子,你是个倒斗的,还怕活人身上那点味儿?”
胖子一脸可怜兮兮的怂样,说:“那不一样,死人可不会放屁。”说着,这家伙把目光投向二狗:“兄弟,要不我跟你换换?反正你跟死人棕子什么的处得久,也习惯了。”
靠,什么叫处得久?我正要叫二狗为难一下他,却见二狗点点头,居然答应了。
胖子欢呼了一声,立即胃口大开,风卷残云一般把东西吃完,忙着去骆驼那边占位置。
我将韩莉莎给我的军刺拨出来,递给二狗,说:“你乘飞机过来的,没带刀子吧?军刺你拿着,我也不会用这个。”
二狗点点头,接过去把军刺插在腰里,果然过去同黑人哥们同乘一匹骆驼。
入夜,我们终于见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棱格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