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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村长的后台领导顿时就明白了,这是马永亮在“捣鬼”,他反复权衡利弊,准备妥协,让这位村长服从大局,不要闹了。
怎么也觉着咽不下这口气,这位村长根本没有听从后台领导的,他也考虑到这么的大的事情肯定不是简单的寻仇——况且他跟豹哥也没仇啊。
这家伙集合了两伙人,其中一伙先是把这三条街临时拆迁办公室给砸了,他亲自带了另一伙直奔天地豪情KTV。
事与愿违,他们气势汹汹进了天地豪情KTV,刚开始打砸,一大堆警察好似从天而降……
加上砸临时拆迁办公室的,这一次胡永亮带回去近三百人,除了村长与几个领头的,大多也就是批评教育就放走了。
事后,这位村长被以聚众闹事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他的党羽也都被判入狱。
至此,一横两竖这三条街开始在有条不紊建设中,胡永亮以为这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豹哥田永亮天天提心吊胆,马永亮马副市长好似就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一心在搞城市建设——以这三条街为典范,按照规划多点开花。
马永亮与田永亮知道这个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为此,在密切关注那位村长背后领导的同时,豹哥授意一个手下去城区分局自首,就说是为得到开发商许诺的土方工程,铤而走险,就把阻拦这个拆迁的村长绑架了。
至于开发商,当然是马永亮绝对的关系,几乎是自首的翻版说法,一份假证词也就很快拿到:他只是说能帮我摆平这个村长,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或者怎么干,我只是许诺过他,如果一切顺利就把这个工地建设的土方工程给他做……
好似一切都天衣无缝,但在狱中的村长差点被气死,他等不及几年后再报仇,于是首先指示手下不惜代价把豹哥干掉,还让探望他的家人给那位后台领导捎话:如果不帮他出了这口气,那他就把一切事情都抖落出来。
这位领导被要挟后非常恼火,在长山市,市委书记与市长跟他说话都很给面子,一个小小的村长还敢这么嚣张。但多年 “上供”,拿人家的手短,他开始考虑完全之策——不是帮村长出气,而是准备灭口。
豹哥田永亮自开始做这件事起就深居简出,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下面人处理,并且在他的安排下,那个村子里有点“名号”的都被盯上了,每天都在汇总信息——这个事情做了三个月,重新规划的商业区都打好了地基,他才有所放松。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出了事,连续出事。
先是被一个疯子无端端打了一顿——就是朱志明的父亲,他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谁也想不到的时间出现,挥动铁棍打断了他几根骨头。
本来以为是那位村长派人寻仇,但百般折磨后,朱志明的父亲疯了,大小便失禁,就剩下一句话在反复叨叨,于是打发人扔到了城外,让他自生自灭。
出了院,田永亮回到单位更是每天就在办公室,将养愈合被打断的骨头,还有继续避仇。
这时候,他又出事了,这一次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如果是出事前,不管是谁要说报应,田永亮会只会笑笑,他的人生哲学里没这个词。而在出事后,他每天都给手下说这个词,而且开始逐步退出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放下屠刀还有前科。
往前赘述,就是朱志明日记中琴姐跳楼后的第二天,豹哥心情非常不好,于是在黄昏时分准备去吃烤全羊喝点酒。
琴姐的父亲在他这里赌博两年,输掉了全部家产后,还欠数百万的高利贷,手下给他汇报的时候,他只是摆手说:照老办法。
于是,琴姐的父亲被剁掉一根手指,这根手指装进信封就送到了琴姐的家。
一家人惊慌失措,但家贫如洗,根本无力偿还那么多钱,于是琴姐思前想后就自己来到天地豪情KTV。
豹哥听说琴姐要卖身救父,有些惊奇,对这个姑娘肃然起敬,但公司有规矩,正准备说让琴姐去夜场,他看到了琴姐的眼睛,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内心深处那些仅存的善良被勾起,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他才五岁,就是这样的眼睛与目光——泪水在眼角积蓄,一种无法言语的不甘。
后来他就没让琴姐去夜场,而是安排到了赌场,并且私下里交代谁也不许碰她,但也不许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