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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步行梯间切换了四次,穿过了大约四十道门之后,我们终于进入了一个陈设简单的小会议室。
室内只有一张长桌、十二把椅子,桌上摆着电脑和投影机,远端墙上垂着白色的幕布。除此之外,连一张多余的装饰画都没有。
在老虎示意下,我和韩映真落座。
有人拿着金属探测器进来,在我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又转身向着韩映真。
“实在抱歉,我的四肢都嵌着精钢支架,那是通过手术植入的,绝非武器。”韩映真皱着眉说。
金属探测器一接触她,立刻报警,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呜声。
“对不起,请跟我出去。”那保镖沉着脸说。
韩映真摇头:“老虎先生,这不公平,我没带武器,探测器能分清体内支架与枪械的区别……”
老虎不动声色,门外无声地闪进来两名保镖,左右一分,扣住韩映真的胳膊,把她架了出去。
“三分钟。”老虎告诉我,然后自己出去,把门带上。
我希望能够见到真正的美国总统,由他签署命令,改变中国奇术师被拉去填海眼的悲惨命运。
说一千道一万,中国有很多人的性格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恨不得日进斗金,把全世界都买下来。因其过于贪婪,则上当受骗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即使是智商告绝的奇术师,在大额支票面前,也会失去定力,变成金钱的俘虏。
真正能拒绝酒色财气诱惑的,只有佛家、道家的高僧,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了藏传佛教那些积年累月打坐修行的大师们。正因如此,千百年来,佛门智慧源远流长,远胜过红尘俗世中那些人鼠目寸光的思想。
“不贪、无欲”是中国人目前最需要学习的。
那男人是从会议室另一面的暗门进来的,脸上带着十足的倦意,领带结松开,似乎刚刚从一场冗长乏味的会议中走出来。
“说说奇术师填海眼的事?”他步履匆匆地走过来,刚刚握住我的手,便直奔正题。
我知道他是谁,电视上经常看到,这种雷厉风行的气势是谁都模仿不了的。就算是那些最毕肖的替身,也只能模仿其外表,却模仿不了他的内心世界,仅仅是赝品而已。
“好,那我开门见山。五角大楼麾下的51地区在中国大陆建了一座名为镜室的建筑物,并将其沉入海底,准备用来填塞海眼。镜室不是空的,而是有几百名中国奇术师在里面,都是被诱骗进去的。这件事很不公平,人与人都是平等关系,身为超级大国,美国不能以先进技术为要挟,危害它国国民的利益。”我说。
“晚了。”他摇摇头。
“什么意思?”我的心猛地一沉。
“大概在五小时前,填海工程已经开始。”那人回答。
我没有慌张,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听他这样说,没见到真实影像前,没必要惊慌失措。
“那是单一行动还是集体行动?”我问。
“集体行动。”那人回答,“总共十二个海眼都在计划之列,这一次,太平洋舰队倾巢出动,封锁了三分之一个太平洋,务必要将海上危险全部清除。”
在这里谈论深海巨变时,此人冷静镇定,仿佛那只不过是几个村民填塞了一个小小的鱼塘。
如果太平洋舰队倾巢出动的话,此刻海军方面绝对是如临大敌,其战斗规模仅次于二战时的最终决战。
“情况如何?”我问。
那人挥手:“每隔三分钟我都会收到一次战斗简报,进展很顺利,海军人员训练有素,没有辜负国家和人民的企盼。稍等,我会命人把资料传过来给你看。现在,我们先讨论另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归化问题。”
之前,老虎隐隐约约有对我劝降之意,但被我冷静拒绝。现在,此人旧话重提,来者不善。
我笑着摇头:“多谢阁下抬爱,好意心领了,但我只想好好地做个中国人,不想改变自己的国籍。”
那人也摇头:“死和归化,选一条吧。人生在世,有的选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汉语很流畅,我们交谈了这么久,没有出现过一次词不达意的卡壳情况。能够坐上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宝座的,都是智商、情商、政商高绝之辈,足以应付任何情况,解决任何危机。
“不。”我坚决地摇头。
那人笑起来:“夏先生,等你看到太平洋舰队的战斗实力,大概不必我劝说,你就闻风而降了。”
我点点头:“愿闻其详。”
从战术意义上,我当然相信太平洋舰队的实力;从战略意义上,我知道,大国之敌,棋逢敌手,如果所有奇术师面临今日情况时都选择向强敌归化,那么地球上所有国家都将变成美国的殖民地,再也没有独立之国了。就像二战时的中立国那样,纳粹一到,顺风而降,纳粹一倒,随即宣称继续中立,简直成了一面顺风的旗,在风中摇曳飘摆,永远都是逆来顺受的墙头草。
那人按了电铃,有人进来,打开了投影机,远端的银幕上立刻有了活动影像。
该影像的质量较差,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机械臂之类。稍远处,更加模糊的东西似乎是海底珊瑚礁。
影像的画外音为中、英、法、德、日五国语言,声音干涩,应该是电脑自动转换的结果。
“现在进行操作的是第二号目标,海眼直径两公里,深度约为八百米至一千五百米之间,有生物活动迹象。处理方式是,深潜**引爆后,让海底自动坍缩。预估两小时后埋设**完毕,困难程度,三级。”电子音介绍。
“该海眼的位置在韩国以东的公海上,曾有大韩航空、大韩海运局的飞机和轮船无端在此地失事,经卫星探测后才知道,海底出了问题。”那人说。
“有没有更清晰的影像?”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