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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方怔住了，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沐乔旸的话。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满脸怀疑的看着他，然后嗤声一笑，“乔旸，你想跟我说什么？”
苑静心死了，昨天不是才来看过他，还一副带着威胁的张扬，好像是她得到了全世界一样。
怎么才一个晚上，就死了？
沐乔旸轻叹一口气，一脸无奈又颓丧的看着沐方，继续沉声说道，“妈小产了，两个孩子没保住。她自己也不一定能醒过来，现在还躺在重症里。医生说，如果过不了危险期，她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你说什么！”沐方瞪大了双眸，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楠也出事了？
倏的，他突然想到了。
两个女人都在昨天来看过他，然后又双双出事，肯定不是巧合，而是她们各自容不下。
“你是不是把苑静心接回家了？是不是让她们俩在同一个屋檐下呆着？”沐方凌视着沐乔旸，沉声责问。
沐乔旸沉视着他，缓声说道，“爸，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是我们沐家的种。难道不应该对他负责吗？”
“你这个蠢货！”沐方咬牙怒视着他，很努力的压制着自己不发火，因为边上有狱警站着，“我所有的计划全都被你给毁了！”
“爸，你还想怎么样？你又有什么计划？”沐乔旸一脸不解的问。
沐方狠狠的瞪着他，如果不是此刻的环境所限，他真想将这个蠢货拍死。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的无药可救的儿子？
他和乔楠都不是蠢的人，都是各种心机不断，怎么就生养了这么一个蠢货混蛋！
这下好了，乔楠生死不明，还有谁会愿意为他的事情费心？还有谁能让他相信，去帮他做事？他还怎么离开这里？
这个蠢货，毁了他的一切！
沐方真想一枪嘣了他。
满脸愤恨的瞪着沐乔旸，咬牙说道，“你走吧，以后都不用来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爸，我已经想起一切了，那段被你们找人催眠抹掉的记忆，我也找回了。”沐乔旸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沐方的身子微僵，转身看着他，“然后呢？乔旸，你想告诉我什么？说你爸我，这样是罪有应得？”
“爸，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沐乔旸从椅子上站起，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沉声问道，“东方钰琼是不是死了？她是怎么死的？你们是怎么得理她的身后事的？”
如果东方钰琼死了，他只想知道她现在葬在哪里，至少让他去祭拜一下，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
他没能在她生前对她说这三个字，至少对着她的墓说一句，让她安心。
至于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安心了。
他的身上，一辈子都背着这一个枷锁。
沐方冷冷的看着他，然后说道，“不知道，她的事情是老柯和你妈处理的，我从来没插手过。”
沐乔旸呆了，瘫坐在椅子上。
老柯死了，他妈现在也是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