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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栋梁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是否有机会当上院长,跟林飞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林飞真有治疗禽流感的办法,那么,他这个专家组的组长就能立功,自然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如果林飞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导致过多的禽流感患者死亡,那么项栋梁就要为此时负责,到时候别说当院长了,副院长的位置能不能坐稳,也不一定。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点到为止即可。
汪月霞也听出了项栋梁的言外之意,如果儿子治疗禽流感患者的方法有效,很有可能帮着项栋梁当上院长,到时,项栋梁肯定会抱着些许感激,汪月霞在医院里也会顺风顺水,说不定也能再往上升一升。
顿时,项栋梁、林飞、汪月霞三人都找到了工作的动力,饭后,三人就去了市人民医院,留下林安栋一个人收拾,对此,林安栋到没有怨言,老婆能不能升职,林安栋到不是太在乎,毕竟就算升职了,也工作不了几年了,而且也增加不了多少薪资,但是,儿子要是能够得到三百万元的诊费,那可是一笔天价收入,一家人的生活立刻能提高一个档次。
林安栋也有些兴奋,但是他又不精通医术,苦于没有办法帮忙,只能是干瞪眼瞧着,等餐具都说是到厨房的时候,林安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暗道:“对呀,在医术方面帮不上忙,但儿子是用的是中医的治疗方法,到时候开的药方也肯定会是中药,为了防止药方提前泄露,买中药的事肯定不能假手于人,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帮忙张罗,谁帮忙?”
想到这,林安栋擦了擦手,直奔药材市场而去,提前打探一下药材市场的行情,等林飞需要的时候,林安栋才能第一时间帮忙购买。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春城市人民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一眼望去、除了人、还是人,不同的是,有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还有的事病人和家属,乌央乌央的显得十分嘈杂。
说实话,林飞不喜欢这种氛围,会让人有一种心浮气躁的感觉。
项栋梁为林飞找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还找了一件合身的白大褂,为了避免被过多的医护人员关注,林飞的这间临时办公室还带了厕所,摆明了是让林飞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安排好办公室后,又让汪月霞负责照顾林飞,项栋梁就匆匆的离开了。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项栋梁嘴里的酒味小了不少,看样子像是刷过牙了。
办公室的面积不小,项栋梁单独坐了一个桌子,汪月霞和林飞两人的桌子放在一起对面而坐,给人一种造成一种项栋梁才是主治医生的感觉。
“咚咚咚……”就在此时,外面的门响了起来。
“咳……”项栋梁轻咳了一声,道:“进来。”
“咯吱……”一声,房门从外面打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男子先一步走了进来,道:“项院长,22号床的病人到了。”
林飞瞅了一眼,发现这个男护士有些眼熟,是跟他一起从香江回来的,好像叫韩什么东。
“敬东,把人叫进来吧。”项栋梁应了一声,随后,又给林飞使了个眼色,示意林飞站在他的身旁。
林飞笑了笑,也不戳破,站起身走到了项栋梁的身后,项栋梁做的这么隐秘,自然是不希望病人发现,自己才是这次的主治医生,以免影响了医院的生意,这一点倒是跟林飞不谋而合。
“啊切……”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走进办公室后,目光扫过林飞三人,最后落在了项栋梁身上,道:“请问,您是项院长吗?”
“是我,坐吧。”项栋梁指了指对面的凳子。
女子梳着辫子,面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穿着一身厚厚的大衣,春城四季如春哪怕是到了冬天,温度也不会太低,很少能够穿到这么厚的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呀?”项栋梁问道。
“张海燕。”
“什么时候开始身体不舒服的?”项栋梁问道。
“大前天就开始不舒服了,昨天烧的厉害,俺老公就开车把俺送到咱们医院了,医生看过之后,说俺得的是禽流感,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了,但还是不见好。”张海燕说道。
“病历本呢?”项栋梁问道。
“给您。”
项栋梁结果病历本,翻阅了一番后,问道:“今天退烧了吗?”
“三十七度多。”张海燕道。
“低烧。”
“项院长,您给俺瞧瞧,俺这病啥时候能好,俺家里还有孩子呢,老人看着不放心,想早点回去。”张海燕说道。
“别急,看病这种事急不得,你张开嘴,让我看看。”项栋梁说着,拿着一个压舌板走到了张海燕的身旁,道:“啊!”
“啊……”张海燕张开嘴,配合的喊道。
“舌苔发黄,牙龈出血,喉咙肿大,上火的迹象很明显。”项栋梁看完之后,说道:“你今天做血液检测了吗?”
“做了,您看。”说着,张海燕掏出几张单据,递给了对面的项栋梁。
项栋梁翻看了一会,眉头不由的皱起,根据检测单据上的报告,张海燕并没有明显的好转迹象。
“啊切……”张海燕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项院长,您看是不是给俺换换药,俺总觉得,吃这些药的效果不大。”
“嗯。”项栋梁应了一声,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他刚才已经看过了对方的病历本,上面明确的写着张海燕服用过的药物,正是之前开会讨论过的,也是最为稳妥的治疗药物,现在让他换药,他还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小林,你过来,给她诊诊脉。”项栋梁扭头,给林飞使了一个眼色。
“好的,项院长。”林飞应了一声,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看到林飞要给自己把脉,张海燕还有些不情愿,眼巴巴的瞅着项栋梁,似乎更希望项栋梁亲自为她诊脉,奈何,项栋梁根本不理他,只是装作没有看到。
林飞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桌子的侧面,道:“把袖子撸起来。”
看着林飞年轻,张海燕有些不信任他,觉得他应该只是个实习医生,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进了医院之后,病人天然的比医生矮了半头,还不是得乖乖的听话。
张海燕撸起袖子,将右手的胳膊放到了桌子上,林飞伸出右手,摸在对方的脉门上,皱着眉,脸上露出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