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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这次只捞到了一条说不清名字的小鱼吗?”钢哥无奈叹气道。
我们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望情绪,作为最高指挥官,他无疑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潜伏在暗处的杀手消失。
只是,作为一个直肠子人,他的掩饰水平实在很糟,搞得我们都很尴尬。
本来我们都觉得这货肯定是个大人物没跑了,可惜现在残骸烧得一塌糊涂,根本什么证据也没有,这样说出来实在有点胡说八道的感觉,只能强行憋下来,实在是郁闷。
“好了好了,泄气的话别在这儿说了,我又没让你们一仗秒杀他,只要努力,机会总是有的,我就不相信,那杂种真的打不死。”
“但愿您老说得没错。”
我们皆是长叹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话说回来,老大,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我眯起了眼睛,“你好像要给张隆风升官了,让他担任新兵分队的小队长。”
“是的。”钢哥竟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我们当然是一起急眼了。
“好了好了,弟兄们,麻烦冷静一点,”钢哥用力挥挥手,示意我们安静一下,“你们没有参加昨晚的战斗,所以根本没法想象我们究竟打得有多艰难。”
“虽然我们声东击西勾引出了猎狗团主力,但是我们都没有料到,这些家伙竟然还在镇内布设了两挺120mm重机枪,交叉火力压迫得我们几乎无法前进,我是指挥官不能乱动,邦邦又昏迷不醒,我们一下就没了突击的矛头,连续几次攻击都失利了,关键时刻,还是张隆风带着几个伙计玩命地拎着手榴弹冲锋,炸掉了一挺重机枪给我们清理出一条通道,你们是没见过他的机甲,外壳都快被炮弹打烂了,几乎就剩下副骨头架子。”
“毫无疑问这场战役他是有大功的,有功不赏,我这个带头大哥当得也一点面子都没有,而且我知道张隆风确实是个王八蛋,和我们老兵都干过架,也不服我们管教,但是我们也都是从这个时代过来的,要相信这家伙总能变好。”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争辩,只能皱皱眉头道。
“大哥,恕我直言,你如此不顾原则维护铁鲨营传统,只怕要惹出事端来。”
钢哥笑而不答。
最终,到我们手里的战利品只有那门狙击炮而已,我闲得蛋疼,整天拿这玩意儿比划来比划去,要么拿到靶场上乱轰一气。
在我粗犷的测试中,我发现这玩意儿的穿甲能力相当惊人,在五百米距离上能够击穿超过四十厘米轧制钢板,达到100mm加农炮的威力级别,对于一种中口径速射炮来说,这是相当惊人的成绩。
“强装药再加上加长身管吗,还真是简单粗暴的设计呐。”
我叹了口气,射出了弹匣里最后一枚炮弹。
眼前的机甲已经被我打成了一堆废铁,彻底失去了作为一台机器的价值,当然,我还没丧心病狂到拿宝贵的作战装备做实验,要不钢哥非抽死我不可,我用的全是从战场上拖回来的残骸。
“切,又在干无聊的事了吗,如果要询问弹道数据,直接问我不就行了,这毕竟是我们布洛尼亚集团的产品。”
依琳的声音像是幽灵一样插进来,让我的脑袋一阵发疼。
这个该死的家伙整天就像鬼魅一样在我们营区里晃来晃去,我们至少换过四次无线电频道,并且把机甲上的每一个螺栓都做了防监听扫描,可是一点鸟用都没有,这家伙依然是想说就说,毫无障碍。
“拜托,好歹是卖军火的,有点职业道德行不行。”我无力地吐槽道。
“我只是说你可以问我而已,反正我又不会说真话,那么激动干嘛。”依琳悠悠哉地取笑我道,搞得我直想揍死这傲慢的小鬼。
“告诉你个好消息吧,昨天晚上,你们可是消灭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虽然我根据小歌的报告,一直觉得你们很有潜力,但是没想到竟然一出手就把张强干掉了。”
“张强又是谁?”
“没听说过吗,‘王子’的僚机,‘黑面人’张强,嘛,虽然有个非洲人似的绰号,但是这家伙是不掺假的东方机甲兵,传说中的一流副射手,在王牌序列里排名第二十四位。”
我努力想了想,好像确实在征兵宣传海报里见过这家伙,只不过是作为“王子”的搭档陪衬出现,只记得这家伙相貌平平,脸还特别黑,其他完全没什么深刻印象,没想到竟然有那么高排名。
“那家伙可是‘王子’最出色的搭档了,也是资格最老的搭档,打掉了他,对于王子来说…………大概是切掉了他一块小指甲。”
“……….这还真是够鼓舞人心的。”
“不然你还以为怎样,‘王子’刚出道的时候从来是独来独往,不带副手,只是成名后上级怕出危险影响士气,强行给他弄来几个精英射手当副手,可是‘王子’每次都找各种借口把人丢在基地里自己出门,实在没借口了就在路上把队友给甩了,自己独自干活,基本上和他搭档的都干不长久,只有这家伙例外,但是也只是打杂而已。”
好吧,也就是说我们只蹭点了BOSS一点血皮。
“话说,大小姐,还有别的什么有用的信息能提供的吗,老实说,你上次提供的情报还挺管用,我需要更多的。”
“你还没睡醒吧,老处男,我和你很熟吗?不,貌似一点也不熟,我给什么取决于我的心情,而不是你张口要什么就来什么。”
依琳哼了一声,又变成了高傲地金丝雀,让我特别想抽死她。
不过还好,我手里还有唯一一张底牌。
“那么好吧,我开个条件做交换吧。”
“啊哈,交换,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依琳先是一愣,然后语气不善地笑起来,的确,以她的实力来说,我当了内裤都不够收买的。
“给你们两位逗逼提供一个沟通的机会,怎么样?”
我话一出口,就听见通讯那头依琳“噗”的一声把嘴里的不知道是咖啡还是高级红茶喷出来,像机关枪一样狂咳不止,然后就是女仆和侍者们鸡飞狗跳乱成一团的声音,隔了十几秒钟才恶狠狠地说话了。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