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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的几个月思思又玩起了失踪,当一个人慢慢渗透进你的生活后,要想把对她记忆完全沫去是不可能的,至少我做不到,冬哥也做不到。那种刻意的陌生强装得很辛苦,有种揪心的酸楚折磨到你痛。
转眼就到了七月……
一天下午,我和冬哥例行公事从外面回来,公寓楼下围了好多人吵吵嚷嚷的,还来了警察,拉起了警戒线。
一辆白色救护车停在不远处不停的闪着炫目的灯,我意识到出了事想探头去看,无奈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以我这种瘦小的身材根本就没有挤进去的可能。这时旁边有人拍我肩膀,是寡婆婆,他注意到了我和冬哥。
“干嘛,前两天不是把欠债都还清了吗?未必还要算利息么。”我说话很毒。
“你们过来嘛……”寡婆婆很神秘兮兮的把我们引诱到墙角。
“出事了,你们那栋楼。”寡婆婆说。
其实她不说我也正打算用无厘头的方式问一下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啦!怎么会这么热闹啦!在搞什么大party啦之类的。
“咋了?”我问。
“楼上有人割腕自杀了。”寡婆婆说。
“谁啊!这么想不开,要是嫌命长分个几十年给我也好哇!”我半开玩笑半好奇的说。
冬哥索性点了根烟,慵懒的靠在墙角吞云吐雾,目光注视着寡婆婆,少有兴致的听她八卦。
“哎!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动不动就自寻短剑,有什么事能比活着更重要,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你说是不是?”寡婆婆感叹。
“谁说是自杀,人家派出所的人都还沒定性,搞不好是谋杀,对,有可能就是谋杀,好像还是个做那种事的女人,说不定是被人谋财害命,先奸后杀。”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凑上来插嘴,脸上带奸笑。
“你个老不正经的,一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一点同情心都沒有,信不信老娘把你送派出所去进行思想改造。”中年男人的老婆在旁边拧了拧他耳朵。
“哎哟……老婆,我错了,痛!痛!痛!”男人咧嘴求饶。
“我觉得不像哦!听说那个女人死了都还在笑,手里还捧着一束干焉的玫瑰。不可能是情杀,因该是被男人抛弃了,为情自杀的。”一个中年妇女加入讨论阵营。
“哎……可惜了,才二十来岁,多好的年华。”
“听说人还长得很不错。”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犯贱就是犯贱,有手有脚不去劳动,挣这种脏钱,活该。”
“你这是职业歧视。”
讨论阵营越来越庞大,众人七嘴八舌,都是些沒挤得进人堆只好在外围打嘴泡的角色。
“哎呀!你们别瞎猜了,想知道就自己挤进去看呗!据说尸体马上就要抬下来了。”一个黄毛青年嚷嚷着就往人堆里挤。
“听说死的那个女人好像叫什么思思。”从人堆里被挤出来的女子对着大伙说。
“什么?别开这种玩笑,怎么可能。”我意识到她说的有可能就是田思思。
冬哥则呆若木鸡,整个人都不好了,张大着嘴,烟头掉落在脚后跟,好办天才回过神来,“你放屁,思思怎么可能会自杀,你肯定是听错了。”
“怎么,你们认识吗?这么紧张。”那女子说。
“你把话给我讲清楚,什么思思?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冬哥突然像发了狂一样使劲拽着女子的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啊!手都被你弄痛了,再不放我报警了啊!”女子大声嚷嚷。
我见形势有些不对劲,事态似有呈上升变得不可控制的地步,赶忙上前劝阻冬哥,冬哥方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赶紧松了手。
“今天真是够倒霉的,出门遇死人,现在又碰见个神经病。”那女子揉着手腕一边走一边咒骂,完了还不忘扭过头来冷冷地瞟上两眼。
“庄生,走。”冬哥语气很低沉地转过身迈出步子。
“哦……”我应了声。我知道冬哥不屑于再听别人糊说八道,眼见为实,他打算自己亲自去确认一番。其实我也想说服自己那不是事实,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地跟了上去。
夹杂着稠怅的心情我们一路过关斩将总算挤到了人群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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