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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生一言不发,回身一把撕掉墙上的黄纸,立刻就听见一阵若隐若现地哭泣声顺着墙壁开始往大厅尽头的走廊移动,随后消失不见。
这时白龙又说:“殷长生,你这做法我很不理解,这孩子已经死了,就算你不忍心杀它,至少也该帮它超度,让它早日安息,又何必一直把它留在身边呢?让它做孤魂野鬼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不关你事。”
殷长生终于冷冰冰开了口,转身边往外走边说:“我去修车了,你们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放心,小霏不会害你们,你们也别去招惹它就好…;…;”
这话说完,殷长生出了门去,见他不听自己劝说,白龙也不免心生不悦,叹了口气说:“可怜他一介茅山高手,竟然被凡俗所困无法跳脱,看来我是帮不了他了…;…;”
说完话,白龙往桌子上一躺就开始休息,于是大家也没再管那小鬼的事,就都各自休息了起来。
昨晚终究太累。我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才醒来,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时,却见大厅里空荡荡的,竟一个人都没有。
我叫了两声,却仍得不到其他人的应答,于是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就往大厅深处的走廊里走,我记得殷长生说过,厕所在那边。
上完厕所,我顺便洗了把脸,洗完脸抬头往镜子上一照。心头瞬间一惊,透过镜子,就见我的身后现出一张惨白的人脸来,是个长头发的小女孩儿,双眼中流出两行血泪,正从背后盯着我嚎啕大哭着…;…;
惊惶之中我猛一转身,那张脸竟已消失不见,但若隐若现地,却听见一阵轻微的哭声从厕所门外传了出来。
我稳了稳心神,就循着那哭声往外走去,一直被引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屋子前,侧耳细听,那哭声似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
我低头一看,屋门上挂着把锁头,但没有扣上锁芯,于是就将门锁摘了下来,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推门而入时,只见那门内的房间一片漆黑,门才刚一打开,一股难以形容地阴冷立刻顺着门缝透了出来。寒气直往我的骨头缝里钻。
好在现在是白天,因此我的胆子也比较大,就把门完全推开,借着外面的光往里看,却见那黑洞洞的屋子里一片空荡。只在屋子深处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用大红色绸缎锦布蒙起来的神坛,神坛前摆着三碗清茶以及水果点心三盘贡品,并在中间安放有一个香炉,奇怪的是。香炉里插的不是平常的三炷香,而是七炷,烧得长短不一。
我又往里走,再往神坛上仔细一看,怪了,那神坛上竟然没有供着东西。
一般的神坛法坛焚香上供,就算前面没有请什么神佛法像,至少也该贴上一幅仙身画像以示尊敬才对,说白了,你什么都没供,那你这些贡品这些香火,又是给谁准备的呢?
可眼前这神坛上千真万确什么都没有,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随后竟在本该摆放法像的神坛空位上,发现了一张贴在桌面上的黄纸符。
神坛上,供着一张符?
我愣了一下,仔细一看,那符咒‘敕令’开头,下有三点以示‘三清’,但三点之下竟不是一般的道家咒文。更像是用红笔画出的一幅奇怪的图画,话里话的是个小人儿,正盘腿打坐,随后下面又坠着两道咒文。
以前在黄家沟子时,我倒是没少见小茹和杨左生两人画符写咒,但从没见过在符纸上画小人儿的,我就把那符纸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凑近鼻子一闻,一股血腥气瞬间扑面而来,而再往原本符纸贴着的地方一看。竟还露出个奇怪的小洞来,我凑近那小洞刚要往下看,瞬间就听到一阵微弱地哭声顺着那小洞飘了出来,就如同我在厕所时听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