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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第一次,容洱都已经醒了并且在篆儿的打点下收拾好了一切,若绯才慌慌张张地进房来。
见容洱已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若绯连忙跪下来要认错:“奴婢知错,奴婢今日贪睡了······”
容洱连忙亲自去扶起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从来都醒得最早的若绯今日起得挺晚。
但好歹她不是一般的主子啊,不会计较这个的,若绯是知道这个的。
想必事情不止起晚这么简单。
“若绯,你要相信你家主子啦,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若绯怔了怔,忙摇头道:“并没有。”
容洱看她的反应,料想这其中必有源头,一时也不点破。只笑着点头,“若有心事我可替你做主哦。”
若绯低了头,再抬起时已不复刚才的犹豫,坚定道:“主子,奴婢一心只跟着你了,凡事任凭主子做主。”
容洱见她如此,虽暗自奇怪,却不好再问,只能先点点头。
恰巧这个时候玟老太爷差了一个小童过来,容洱便带着若绯跟着来请的小童去厅堂用膳。
一进正厅,便看见四个人围坐在八仙桌前,左上方坐的是玟老太爷,对面是韩伯,而韩伯旁边当然是凝苍。
玟老太爷旁边还有一个人——容洱突然眼睛一亮。
那一身宽大的白衣广袖,交领处围了一圈淡紫镶边,看起来遗世而独立的人,除了御玄鸢还能有谁?
容洱先像平常小辈一样恭敬地跟玟老太爷和韩伯问好,然后朝凝苍一笑。
本来想坐到御玄鸢身边,但无奈凝苍和御玄鸢中间隔了三四个位置,一下坐过去就太明显了,好似有企图一般。
她一个古代公主,这种行为估计会被议论成不检点吧。容洱想了想坐在了和凝苍和御玄鸢都隔了一个位置的椅子上。
整个用膳期间,容洱细嚼慢咽,将自己的吃饭速度降至最低。
然而偷偷扫了一眼御玄鸢,对方举箸的动作简直优雅,徐而不缓,看起来竟颇为赏心悦目。
容洱竟有些不敢继续吃下去,自己的吃相,即使再慢再慢,肯定也不能像真正的贵族那样一种习惯成自然的行为来得优雅。
但有一点,容洱一直没有主动开过口,席间,其他人也没有过,并且大家竟然十分自然。
看来这里还是严格遵循“食不言,寝不语”这种古训的,容洱庆幸自己礼节方面还好,没有出现太多纰漏。
终于过了用膳这一环节,容洱心中吁了一口气,感觉比在宫廷里难度还要大。
对方越是没有见过她本来的样子,就越需要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这实在是太难。
漱口之后,容洱站起来打算回房去。
玟老太爷见状看了韩竟一眼,后者没有理会,径自端起碧螺春品着。
眼见容洱要走了,玟老太爷只好开口:“公——咳咳,乖孙女,爷爷有事想跟你聊聊。”
容洱虽然心里诧异,但面上还是微笑着坐了回去,“是,爷爷。”
“你也知道,我玟家世代行医,到你这一代,偏生你体弱,误了学医的好时候,后来也就没有让你继续学。
“但我玟家人出门在外,若不懂些医术,实在难说得过去。某些时候,自保也不容易。”
玟老太爷一边说一边盯着容洱看,生怕她有不虞之色。
没办法,这位虽然名义上是他孙女,但这“孙女”只要随便一声,他可能就要赴汤蹈火了,不得不谨慎。
容洱乌眸里光彩四溢,稍稍转了转,突然看到若绯一张小脸煞白,站在旁边的身子笔直的奇怪,突然间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她眼睛微弯,从心底里笑了出来:“嗯,爷爷说得对,孙女不能学了,实在是遗憾,但如果孙女旁边能有一两个爷爷的徒弟,或许也能稍稍弥补些缺憾吧。”
玟老太爷闻言惊讶地几乎要开口问容洱是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莫非是若绯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容洱?
但看若绯丫头那个样子,并不像。
若告诉了,现在他提起这件事,若绯丫头就会是非常坦然的样子,而不是紧张至极。
若不是若绯丫头告诉容洱的,那这公主实在是不可小觑,看人的本事不小啊。
“唔,不亏是我玟家的孙女,看事情就是通透。爷爷打算收你身边的人做徒弟,教导一二,你带出去,诸事也会便宜许多。你看看,选一个出来吧。”
“我来选啊——”容洱笑得愈发欢快,这玟太医,看中若绯的天赋就直说嘛,拐弯抹角的,难道还不好意思?
想必他昨日就询问过若绯想不想跟着他学医了,若绯那丫头,恐怕是担心不能时时刻刻照顾自己,却也很想学医,才坐立难安不知该如何抉择的。
“那还是若绯吧,医术这学问想来是需要引经据典的,多和书籍打交道,篆儿活泼,恐怕坐不住。若绯快来拜见师父。”
若绯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自家主子早就洞悉了事情原委,此刻不点破来成全自己,便感激不已地看了容洱一眼,依言要给玟太医磕头递茶。
“且慢——”玟太医突然摆了摆手,道:“先别急,若绯丫头,当年我师父妙手老人曾留下一个规矩,凡拜师者,必须回答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你可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