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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要什么偿还…只想问皇上一句,皇上对臣妾可有半分情意?”
皇帝沉声不语,答案已了然。于若兰失笑出声,“臣妾也痴啊,明知答案如此却还坚持要问。也罢,今生便算我让琬儿的,来世若还有缘分,我必要争一争。”
即便是到了最后的时刻,她依然如此不卑不亢地回话,令宇文彻甚是敬佩,但也只是敬佩而已,永远不可能演变成爱。他想尽办法弥补这个女子,然而最终还是未能真正补偿她罢了!
夜色渐渐变得深沉起来,玉盘星辰尽数隐藏起来,漆黑无光,连带整个大地都罩在可怕的阴沉之中。一株幽兰凭夜释放出最后的清香,渐渐枯萎,最终凋零。
承熙十年八月二十七夜子时,敏贵妃于氏猝薨于咸福宫,帝恸,追谥敏宁贵妃,辍朝一日。
从燕京飞驰而出的马儿迅速掠过最近的官道,经由诸多城池,终于抵达扬州。奉皇帝诏令,由扬州渡口发快船射箭至南楚金陵军营。几番辗转,消息最终传到揽云阁时,已是第三日的下半晌。
苏琬清得知于若兰薨逝的消息痛哭了一场,在画琴等人的劝慰下才渐渐收住声音。
“若兰姐姐,你怎么能就这样去了…”她双眼已哭地红肿,忆起往昔种种,愈发觉得世事沧桑。其实,她一直都应该明白的,宇文彻帝王之尊,又是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儿,久处深宫的那个女子对他不是芳心暗许。于若兰也不例外,只是亲眼看到她与皇帝恩爱和谐,自我决断那样的想法罢了。在她离开大夏之后,于若兰明明是有机会独占帝宠,可却仍是遵守了最初的诺言。
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一个穿着淡蓝轻纱、小鸟依人的女子对着她笑,“琬儿,咱们再去御花园搬几盆兰花吧!”
一番沉痛过后,苏琬清已经神魂俱散,精神格外不济。在画琴的要求下,她服用了安神药之后沉沉睡了过去。
楚修泽望着榻上女子沉静娴雅的容颜愈发怔忡,他神使鬼差地握住了露在被褥外那一截粉白色的藕臂,“早知道就不让人把消息传过来了。”
“那公主会恨死您的。”画琴不知分寸地接话道。
楚修泽处置宫人手段凌厉,但对画琴此言并无责怪之意。她说的没错,苏琬清和于若兰感情深厚,若是不把事情告诉她,来日她知晓真相之后,只怕是会更恨自己,捕获芳心更是遥遥无期。
“她近日身子如何?”
画琴对楚修泽有偏见,故而也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但也没胆子抗拒不答,“公主甚好,已过了孕吐期,如今食量增加,睡眠亦安。太医诊断,腹中胎儿康健有力,一切皆好。”
“一切皆好…”楚修泽喃喃道,眼珠飞快地转着,不知道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
画琴不禁有些狐疑,鼓起勇气问,“请陛下恕奴婢突兀,奴婢自幼跟在公主身旁,事事愿为公主考虑周全。奴婢斗胆想问陛下,公主产下孩子,您将会作何处置?”
此事恰好戳中了楚修泽的心事,他神色果然大变,但依旧淡然地答道,“待她生下孩子,便不是南楚的公主了,将是南楚的皇后。她的孩子,朕视若亲子!”他重重咬牙道,“你好生伺候她吧,朕回头再来探望她。”
“恭送陛下。”
楚修泽单独踱步走出几步后,又回首来望,悄声道,“清儿,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咱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