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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好端端的爽约了,他心里竟生出些许愧疚来,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琬清,故而第二日便先送了些赏赐,让底下的人探探她的状态。
李容贵到抚辰殿的时候,苏琬清正没精打彩地窝在贵妃椅里看话本,眼皮上浮着一圈淡淡的黑,只随意用彩绳捆住头发,直直地垂在背后。
“惠婉仪扭了脚,皇上是不得不送惠小主回咸福宫,今儿早上太和殿又得升座,实在无暇分身。皇上特意嘱咐奴才传话,说下了朝就过来看您。”李容贵一口气道。
苏琬清淡淡一笑,撑起胳膊,“瞧瞧我其实昨夜有点儿不舒服,就是皇上来了,恐怕也不能侍君,正是赶巧了呢,有惠姐姐替我。劳公公代为回话,皇上日理万机,当以国事为重,哪儿能白天往后宫跑呢?”
李容贵总觉得她说话皮笑肉不笑的,话里带着一股凉飕飕的劲儿,他躬身应道,“小主宽心,奴才定将话带到,请小主安歇,奴才退下。”
苏琬清对春兰道“送总管”,自己则是乏力地撂下胳膊继续翻看话本。
皇帝听到琬清的状态喟叹一声,表面上相安无事,实际内心的醋吃大发了,不过这样也好,她心里总是惦念着自己的。他沉下心来继续批折子,江山与美人同等重要。
这一日正是六月十五,恪侯难得进宫一次,苏琬清势必是要抓住机会的。只是因了昨夜被惠婉仪抢了恩宠,皇帝今晚必然会过来弥补她,如此便不能等恪侯面见完太后再去谈话了,要在他未时进宫时相见。
夏日的午后是极燥热的,稍微走几步便生出一身汗来。苏琬清将素纱凉扇挡在额头前,遥遥望了一眼低处的宫门,画琴已然将恪侯引领过来了。
恪侯楚修泽原本只是刚刚弱冠的年纪,脸庞瘦削而清隽,身着一袭麻灰长袍如书生般。走近一看,脸上尽是憔悴与忧伤。
他一看见苏琬清,便愣在了那里,是画琴又催促了几声,他才又匆忙地上了亭子,俯身问安道,“臣见过小主。”
“我是嘉芳仪。”
楚修泽半弯着身子抬头呆呆看她一眼,又重新遏礼,“臣见过嘉小主。”
苏琬清忽然被他逗乐了,但看着他满脸的凄苦笑不出来,只喏喏道,“听说恪侯是南楚人?”
楚修泽如被雷劈中一般,嘴角苦涩扯了扯道,“小主慎言。这万里江山都是大夏的,哪里还有什么南楚呢?”
苏琬清拨弄了两下飞天髻上挂着的宝蓝丝线珠,侧过脸看掖湖中烈日下的莲蓬,翠绿的圆叶上纹路十分细致,一直延伸到根茎。
“万事万物,皆在一念之间。只要心里有想法,便没有做不成的事。”
楚修泽惊恐抬起头,眼瞳中写满了诧异,“小主这是?”
苏琬清朝他走了几步,定定地看着他道,“玉兰花花期短,只在春季绽放,一进入夏日便要凋谢了。今年是赏不成了,多希望明年能够去金陵看玉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