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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玉和知秋下了车,从轿子内取出苏钧的轮椅。
陆钏怔愣的时间里,苏钧已经理好长发和冠宇,在刑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落座在轮椅上。
陆钏整理好仪容,下了车,视线撇过苏钧,见他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着,路上四个保镖寻了马厩,将马车托管下,便跟在苏钧和陆钏身后。
“娘子早膳想吃什么?”苏钧回过头来,星眸望着她。
早上的街市人潮颇多,其中最热闹的便是早点铺子。闹哄哄的包子铺里小二正在大声招揽顾客,另一边的清香酒楼就清静些。
“那就...前面那家清香楼吧。”陆钏抬手点了点前方。
进了四开大门,屋内是朴素的装饰,几趟桌子并排放着。三三两两的客人正在用膳。
一行人上了二楼,陆钏点了豆沙馅、黄芽菜虾仁馅、金蓉肉丝馅等四大盘春卷,并着稀粥。
窗外可以看见,清香楼门外斜对面不远方,墙根处歪歪斜斜的躺着一大一小两个要饭的叫花子。其中一个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她身旁躺着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正在地上呼呼大睡。女子则双目空洞,无力的举着空碗对着过往的行人行乞。
苏钧收回视线,“刑玉,将这个送给他。”他推过一旁的碟子,那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来安春卷。
“是。”刑玉托着碟子,又问掌柜讨要了几张油纸便出去了。
窗外传来女子激动的声音:“谢谢您!谢谢您!”她对着刑玉不住的磕头。这么多天了,只有人给她施些白粥,可是只喝白粥顶什么用…
女子擦眼泪,“幺哥儿,快起来谢谢这位公子!”她用手推孩子,小男孩没动。
刑玉面色微赧,忙拱手道:“莫要谢我,是我家公子的一片心意,快些趁热吃吧。”邢玉又对她抱拳后,转身就走了。
女子捧着春卷却不肯吃,只跪在那里不停的抹眼泪,视线又不停的望向大街的另一边——‘滁州陈记粮油行’
“你说她为何不吃?”陆钏在二楼,视线也好奇的望向窗外。
苏钧瞧了瞧,沉吟片刻,道:“兴许是在等人吧?”
身后赶车的车夫道:“侯爷您有所不知,这些乞讨在外的,常是拖家带口。我们镖局常年奔跑在外,这种事见得多了。您看她视线频频望向哪里,十有八九怕是有亲人在里面当差呢!”
“原来如此......”陆钏伸着头看向远处,顺着女子视线望向‘陈记粮油商行’,烫金匾额下,四开大门中人流穿行不息。不断有人扛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进入店中。
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就在陆钏打算按下心来用膳时,却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嘶叫划破长空——
“当家的!”
“当家的!”
女子两声呼唤过后,整个街道瞬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