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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老师随身带着笔记本,是那种美术专用笔记本,一路上她边听边话,我注意到,她把我刚才说的这条山沟和泉水涌出的地方画在了纸上,而且还画了一条直线,这让我开始怀疑,她到底是美术老师还是地理老师。
美术老师蹲在地上问老队长:“您老知道这些石头是从哪来的吗?”
老汉摇摇头说:“不晓得,我的祖辈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些石头就躺在山沟里,不仅这里有,你看,那几条山沟里也有。”
顺着老汉手指的方向,美术老师看到,距离这儿不远的山沟内,也有很多大石块。美术老师走近石块观察了半天,石块的纹路以及层次告诉她,这些石块都是一种岩石,距今已经有五六千年的历史,至少是暴露在空气中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她围绕着几块岩石观察了一会儿,认为这些石块应该是人为摆放在这里的。
“这些大石块也能构成一幅画啦。”美术老师说。
从山沟出来,走到山顶,从这里看老牛村一览无遗,美术老师站在山顶上说:“太美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老队长对美术老师的这个用词感到非常满意,他吸着旱烟说:“这可是神农氏休息过的地方!”
美术老师惊道:“神农氏?”
于是老队长又将老牛村的传说给美术老师讲了一遍,讲完之后,美术老师问道:“那您知道这个传说中神农氏具体休息的地方在哪儿吗?”
老汉指着泉水涌出的地方说:“喏,传说就在那儿,神农氏在那儿喝过水。”
美术老师将老牛村的位置、泉水、小河以及周围的山脉位置大概画在了本子上。
我说:“您这是写生吗?”
“要画全景山水,需要先画一个整体的结构图。”
“我看您这不像是画画,到像是风水先生画风水图。”
美术老师脸色一变,“怎么可能,你不懂美术。”
我笑道:“紧张什么?”
“走吧,天快要黑了,山上晚上很冷。”老队长带路,我和美术老师一前一后下山了。
暮色笼罩,老牛村的炊烟早在下午五点钟就袅袅完毕了,此刻,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火炉烧的通红,天黑前,人们走街串巷,扎堆儿的聚集在一起,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
那烟囱冒出的青烟,一起融入了夜色当中。
那时候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在老牛村投资盖一栋大楼,把老牛村所有的村民都搬进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