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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天阴沉着,一过下午三点钟就下起了雨,我趴在桌子上无心看书,书桌里的那些野史我已经好多天不看了,不爱听讲的人从我书桌里拿了野史读完又给我塞进来,一本本野史都快翻成了古书,要是学校发的课本都能翻成这样,那学校应该就没有差生了。
但是我们数学老师曾经说过,不管你是干啥,就算你是玩,你要玩成极致,玩成艺术,那么,你的人生也会成功。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把野史玩成极致会对我的人生有什么帮助,我觉得那个老家伙纯粹在胡掰,一颗比西瓜都要大的脑袋上架着一幅比瓶底子都要厚的眼镜,上面还盘着一圈长约半米的头发,说来奇怪,数学老师的头发几乎全掉光,只留下那一撮,所以他将那一小撮留到无限长,然后缓缓盘于头顶,形成一朵乌云,披盖于光头之上。
狗二在桌子下面玩手机,他跟官芸芸聊的不亦乐乎,这孙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官芸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俩仿佛一见如故,竟然还有着心有灵犀的奇妙感应。狗二对我说官芸芸对她有意思,我说官芸芸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说的也对,鲜花需要牛粪,虽然牛粪又臭又不好看,但是鲜花要开的鲜艳,还必需牛粪的养分。
这孙子五迷三道的,迟早会将我这个大侦探搞的这些事情告诉给官芸芸,毕竟这个扑朔迷离的案件破解,是一件可以吹三年牛逼的好吹资。
桑榆一如既往的梳着她的马尾辫,穿着蓝色白色相间的宽大校服在那里认真听讲认真做笔记,偶尔她会抬起胳膊顺一下她的头发,手指纤细而修长。
课间操的时候我坐在操场南边的台阶上晒太阳,从我的书包里拿出石辟邪端看,桑榆穿着白色帆布鞋,蓝色铅笔牛仔裤,她沿着跑道一直走,这是她的习惯,当她走到台阶这里的时候,我抬头喊:“嗨!”
桑榆四下看看,然后走上台阶说:“听狗二说你这几天病了,啥病?”
我两手握着那只石辟邪,就像握着一只小狗一样,生怕它自己跑掉一样。
“没啥,不治之症!”
桑榆望着操场上的人说:“你呀,一天没正形,作业不写,老师都绝望了。”
我想了一下,的确,从我上高中的第一天起,我连一篇作业都没写过,各课老师刚开始还每天把我叫到办公室去教育,那些日子里,我每天大多的时间并不是在班级里,而是在办公室接受教育,叫我到办公室训话的老师都得排队预约。
“桑榆,星期天你有兴趣来一下么?”我目不转睛看着操场上说。
“流氓!夏尔,你的人生彻底毁了!”桑榆气的涨红了脸,她站起来就要走。
我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竟然包含了第三种意思,一时语措:“不是啊,不是来一下,是来一下……”
桑榆听到我说话,差点儿崩溃过去。
“我是说星期天有个重要的事情,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到时你来了就知道。”
“信你一次。”
我激动的有些难以抑制,手中的石辟邪差点儿滑落掉地。
“咦,你手里拿着什么?小狗?”桑榆才注意到我手上的石辟邪。
“没什么,一个石雕的神兽而已,送你吧。”
“你从哪个土坑子挖出来的?”
“这玩意儿能保你考取名牌大学,你搁桌子上供好。”
“去你的,哄鬼呢!”
我把那只石辟邪塞到桑榆手里,然后向男厕所那边走去,桑榆从后面追了上来说你去哪?
我说:“我去男厕所,要一起来吗?”
她怒道:“混蛋!”
我叫桑榆到现场,属于突发奇想,我也是想证明一下,学习不好的人并不是一无所长。
晚上睡觉的时候狗二问我:“你有把握吗?”
我双手压在脑袋下面,我有把握,因为所有的推理都有证据可以证明,我可以让高志雄心服口服,绝不能让八字胡成为他升官的垫脚石。
第二天早上天气灰蒙蒙的,不一会儿就又下起了小细雨,所有跟案件有关的人都去了九龙岗,,解开真相必须要到贾莉莉前夫的墓穴当中去,因为墓穴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
我戴了一顶黑色礼帽,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和一双黑色皮鞋,三十里镇的风雨天里气温并不高,到九龙岗上没有件风衣挡风会着凉,而且这件风衣的领子很大,可以随时将我的脸埋在领子里面。
我和狗二还有桑榆带着房东太太乘坐律师的越野车,高志雄等人的车在我们的车后面,从三十里镇下去的时候,在一个急转弯处我问律师说:“汽车失控一般主要有哪几种原因?”
没等律师说话,狗二抢着说道:“如果是货车,下坡时空挡滑行,频繁刹车会导致刹车系统过热而失效。其他的有保胎,刹车管漏油,一般方向盘不会出问题。”
都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狗二这孙子让他爹熏陶的对汽车也是相当熟悉。
肇事司机给我看的那份事故认定书上是车辆机械故障事故,刹车管漏油。苗小希的死,也许真的是场意外,偏偏她跟贾莉莉出来的时候,这辆车会出现故障,这问题更加烧脑,现在只能判断苗小希死于意外车祸。
车子顺着盘山路一路下去,的确,从三十里镇出来一路都是下坡,汽车刹车一旦出现问题,那将是非常危险,对了,我忽然想到,为什么贾莉莉会选择在一个急转弯的时候将苗小希赶下车?
很快,我们到达九龙岗,再要上到山坡上,就需要步行走了,九龙岗只有一条山路,下过雨之后山路泥泞。
我和律师走在前面,狗二和桑榆搀扶着房东太太,房东太太其实身手依然敏捷,不输于年轻人,但是为了安全,我还是让狗二扶着她,在这个案件中,房东太太才是至关重要的人,如果不是她,我哪里知道什么是苗疆十二针,崩说是我,就连医院都检查不出来个一二三。
我第一个钻进墓穴,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双脚落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红发女人就坐在石棺里看着我,我不由得毛发悚然。
紧接着,律师跟着跳了下来,他一落地就把脖子缩进衣领内说:“好冷!”
所有人都进入墓***高志雄叼着一根大烟棒,或许大烟棒上面那点儿烟火能为他提供点儿热量。
桑榆到这时候都不知道我叫她来干什么,钻进墓穴的时候她似乎有一丝顾虑,当房东太太也进入墓穴后她才跟着下来,地上的两具石棺和两个铜人都让桑榆不寒而颤,她抓着房东太太的胳膊,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八字胡在两名警察的夹持下站在一边,高志雄站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