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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针对策议定完毕,众人也都散去。
一出楼门,卫瀚赶忙拉着易天平问道:“师兄,方才为何不再表态而是放任楚伯颐他们施为?”
易天平捻了捻已经有些泛白的山羊胡须,老神在在地答道:“今日某击案而起不过是对楚伯颐他们的敲打,不要出去荡了一趟,斩寇归来忘了自己的位置。不过白墨生和他那个小徒弟有点本事,咱们静观其变就好。就他们这种跪地求和的行为,墨阁弟子的反对就够他们伤脑筋了。失了众弟子之心,太上们自然对楚伯颐失望,咱们的事情水到渠成,名正言顺。”
卫瀚听得易天平的解释皱起了眉头,尤其最后一句“名正言顺”,虽然现在墨阁早已经不是春秋战国和道家并为当世显学的思想派别,流为了纯粹的江湖势力,但是在墨阁内部对于儒家、道家这些老对头的思想论调还是颇为抵制。易天平那般随意地使用,不由得卫瀚内心有些波澜。
卫瀚拉着易天平往天志楼边上走,天志楼两侧的山坡上鳞次栉比地修筑着众多精美的小宅院,这些都是给各堂的执事以上的职司负责者以及精英弟子住宿的地方。一边登着山坡上还算平缓的石梯,卫瀚一边想再接着追问易天平更多的事情,比如那所谓的太上长老的暗示到底是什么情况,是否真的如易天平所揣度的意思。
话还未说出口,两人身后传来一阵喊声:“卫堂主留步!”
二人转过身来,原是李成梁追赶过来。
卫瀚略带敌意地问道:“集会已毕,夜已渐深,不知李香主有何见教?”
李成梁仿若丝毫不在意卫瀚绵里藏针的话语,一脸陈恳地拱手道:“方才会上小子有些失态,一时不察,语言上冲撞了卫堂主。从辈分上来说您是长辈,小子既然冒犯自然是要来赔礼道歉。若是卫堂主还觉得不妥,如有吩咐,成梁莫敢不从!”
卫瀚瞧着李成梁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有些疑惑,但是李成梁如此低的姿态自己也不好拿着,不好说会不会还有别的执事弟子路过此地,太过倨傲传到普通弟子耳中不好听。于是,本来紧绷着面的卫瀚脸色也缓和下来,柔声答道:“李香主言重了,方才我等都是为了墨阁思虑,道路选择或有不同,但是目的皆是一致。”
李成梁心中冷笑,但还是再次拱手道:“卫堂主高义,小子佩服。今夜还有一事要和卫堂主劳神一二。”
卫瀚问道:“不知李香主屈尊所为何事?”
李成梁答道:“春秋堂见习弟子衡岳,近些日子多次被暗堂的弟子访问,虽然同属墨阁来往交流实属应当,但是这般密集着实让那名弟子心有忧虑,不能安心习武做事。还劳烦卫堂主在此对您堂下弟子约束一二,小子也会嘱咐衡岳不要再去叨扰暗堂的师兄们,专心练武,咱们众志成城。”
衡岳被暗堂弟子骚扰是暗堂的几个执事自作主张,卫瀚并不知晓,但是卫瀚常年在暗堂办事,听完李成梁的话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龌龊,本身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点头应下了:“李香主专心精诚办事,是墨阁之福。早闻李香主人中之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后咱们还要多多走动。”
目标达成,李成梁面上的笑容灿烂起来:“自然自然,二位堂主早些休息,小子还有些事情要办。”
“不送。”卫瀚和易天平也挂着丝毫不见惺惺作态的笑容,告别了李成梁。
李成梁目送二人缓步继续爬着石阶,转身返回了天志楼前。楼前衡岳略带焦虑地在来回踱步,一见李成梁回来,连忙迎了上来,低声道:“堂主……”
李成梁豪气干云地拍了拍衡岳的背:“莫要忧虑,已经妥当了,卫瀚已经亲自承诺,暗堂的人不会来骚扰你了。”
“堂主果然不同凡响,方才易天平身旁的便是卫瀚吧,该才看到他那阴冷的双眸弟子真的双腿颤抖,背冒冷汗,而堂主还能与他谈笑风生。”衡岳忙不失迭地拍了拍李成梁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