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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几乎一夜没有合眼的凉陌舞是被一阵“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吵醒的。
当她打着哈欠推开门的时候，看见除了自己之外的十位师兄依次站在一口大鼎炉面前，蹲着马步，头上顶着缺口的破瓷碗，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给他们浇水。
凉陌舞揉了揉眼睛，那不就是翟狄吗？
“师父！”
凉陌舞甜甜的一叫唤，立刻撒丫子狂奔过来。
“你，这里，蹲下！”
翟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二话不说指着老十的身边，示意凉陌舞过去。
“哦。”凉陌舞乖巧地点点头，立刻站到老十身旁，学着师兄们的样子蹲马步。只不过她的头顶上没有破瓷碗。
“谁来说，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翟狄的手中拿着一只瓢，看着眼前的弟子们，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没好友照顾好师弟们！”
大师兄率先开口，结果翟狄舀了一勺水浇在对方的破瓷碗里。当然更多的是大师兄的身上，瞬间冻得他瑟瑟发抖，偏偏还不能说什么。
“你！说！”
翟狄指着老二，看那表情显然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