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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娆一发脾气,手上就没了轻重。迟函姜被她推了一把,头撞到床框上砰地一声。迟函姜吃疼地捂着额头,酒醒了一大半。
醒悟到自己范了大错,姒娆慌了神,紧张地去扳迟函姜的手。“让我看看!撞到哪了?”
迟函姜慢慢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我的头……这么痛!”
姒娆站远了一步,有些心虚。“你喝多了,刚把你扶上床就一头栽下去了。所以……自己撞了!”
迟函姜不断地揉着额头有些怀疑地盯着姒娆,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花来一般。“你……”
“不关我事!”迟函姜刚一开口,却被姒娆急着打住。
迟函姜瞪了她一眼继续说。“我是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姒娆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她果真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某些零碎的声响。
经一分辨,姒娆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是从金菊园传来的!好像是琴音,但是很杂乱无章……对了!我上次听到琴瑟使兵器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你这样说,那不是琴瑟出事了?”迟函姜话一出口,两个人同时紧张起来。
姒娆推开房门冲外边守夜的侍卫命令。“加派人手保护王爷!”
事情发生之前。
舒铭禅回到金菊园,黑呼呼的园子里没有一个人把守。灯影下,一只夜鸟飞起,穿园而过。它震翅的声音在舒铭禅听来尤为熟悉。于是,舒铭禅跟着那团快速飞行的黑影追去,两三下便抓住了它。然而,舒铭禅盯着手中的黑羽鸟儿却愣住了,因为它不是姐姐的那只夜歌!
“果然没找错,模样倒是跟她有几分相像。”
一个声音从舒铭禅的身后传来。舒铭禅慢慢地转身看去,灯塔上站着一个陌生的有着一头银发的男子。
“你是想要这个吧!”银发男子手中正拿着平日舒铭禅与姐姐互传消息的小竹筒。
舒铭禅的态度并没有男子想像地惊讶,而是淡淡地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若你找不出夜闯王宫的理由,我就得将你当作刺客处理了!”
说着舒铭禅放出情思准备将对方束住。男子轻轻一闪身,以剑抵挡。那些伸向他的情思便全部缠上了剑身。
舒铭禅打算先将他的剑切断。然而对方却早她一步拉紧了情思,用力一抖。他这样一来,舒铭禅的手反倒被震麻了,那一瞬间没了知觉。在震动的同时,情思上扬起一团蓝色雾气,直朝下方的舒铭禅扑。眼看着雾气将近,舒铭禅的心收紧了,虽然不了解,但可以肯定,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迫在眉睫之时,姒娆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奔到舒铭禅前面。双手握着行云不知按动了什么机关,枪柄竟然从中间劈开分为两半。上下拉开,露出里面一张巨大的条幅。条幅上面写了一个黑色的古体“盾”字。姒娆踩住下面的卷轴,猛一转身以背披着条幅,将自己和舒铭禅牢牢护住。整个动作一气喝成。
本来,姒娆是想用能抵挡任何刀枪利器的盾字符来对抗不知名的雾气。可是,那团雾气的杀伤力远比她想像的更强。连盾字符都经受不住,符上面的字快被腐蚀化了,越来越模糊,可想那玩样儿要是落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滋味。
“糟了!这不是普通的毒烟,这个人……这个人使用了画门之毒,我的法宝拿它没辄!”姒娆惊恐地说道。
紧接着,姒娆感觉背部被那毒烟灼热到,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我的妈呀!我的背好烫!”
突然,姒娆背上巨大的压力一松,舒铭禅的情思也同时断开了。两个人还来不及弄清状况,一起倒了下去。盾字符收起变回了行云枪,姒娆和舒铭禅同时看见,有一道如玻璃般透明的墙竖在他们面前,上面画的是一副巨型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