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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定五百大钱!”知县老爷气哼哼的说:“如果有人宁可交钱也要过,那就再涨价,一直涨到他们交不起这笔过路费为止,身为本县父母官,我不能眼看着百姓去恶狼岭送命,这是对他们的爱护!”
说完后,他继续写他的请呈,请求刚刚接管了这里的知府大人划拨更多的银两,应对恶狼岭上的七千强盗----这不怪他,知府大人接管后他第一次汇报笔一滑就写了七千这个数字,现在只好仍用这个数字,他本來是想写七万的。
捕头领了命令,出门给差役的领队下令:“如果有人要过岭,收一千大钱,咱们得给他们登记造册不是,这笔墨的损耗也得算算!”
差役领队点了三名差役:“赵六、吴二、刘老五,你们三个去看守路口,过岭费收三千大钱,咱们的人工也要算一算的!”
于是,三个差役满不情愿的來到这里,他们决定每个过岭的人收七千大钱,要知道他们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为了让强盗知难而退,他们三人燃起了篝火,以便让强盗远远就看到这里有人防守,不至于到这里來和他们三人舞刀弄枪。
但他们忘记了一点,如果有人下山,必须从这道路处经过,特别是对一个被追杀只能选择最方便行走之处的人而言,不幸的是,独狼现在就正在被追杀。
独狼离着很远就看到了那火堆,他知道那是什么?几年前这里是一个岗哨,防备他们几头狼的,每次他们下山,岗哨处的差役们都拿着武器大声吆喝,直到他们绕过岗哨去打家劫舍才会收声,但这岗哨已经有几年不设了,现在居然又设立了,而且正好在通往山下的道路中间,他想避开也避不了。
他脚步沒有放慢,向火堆一路直冲,但心中却在犹豫,现在他的麻烦是,如果他冲到山下去,几个差役固然不必考虑,但问題是他可不会得到老百姓的帮助,这些老百姓都恨不得生吃了他,但如果不下山,现在他已经无路可逃。
但他只犹豫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他就不再犹豫了,永远也不用再犹豫了。
尖啸声乍起,卫青的霸王弓一箭射出。
长箭贯穿了独狼的身体,穿出足有拳头大小的洞,独狼踉跄着扑到火堆里,篝火立刻点燃他的衣服。
三个差役吓的四处乱窜。
赵月如累的弯着腰直喘。
卫青也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他比赵月如的消耗更大。
远处,三个差役慢慢的向前蹭。
刘老五是这三人的头儿,他鼓足勇气,在十七八丈之外对着赵月如和卫青大喊:“大胆强盗,居然敢袭击官府,我们是差役,在此看守,无钱无银,你们來这里做什么?”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离赵月如和卫青越远,到后來话中已带颤音。
卫青叹气,有这样的官差,老百姓要能幸福还真是奇迹中的奇迹:“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杀强盗的,这是恶狼岭最后一个强盗!”他扯起嗓子大喊,相距二十丈,不这么喊差役们只怕听不到。
几个差役将信将疑,小心翼翼的走过來,随时都做好逃走的准备。
“你们,,,你们把强盗全杀了!”刘老五能成为三人中的头领自有他的本事,他从卫青的这句话里听出好象他们杀的不止一个强盗。
“当然!”卫青回答:“你们可以撤走这个岗哨了,恶狼岭上从此沒有强盗,大家可以安心的走了!”卫青的话语里充满自豪,同时心里在思考,如何才能避开官府隆重的授奖,百姓夹道的欢呼,美丽女孩儿们妩媚的眼神。
“你们真的把他们都杀了,一个都沒留下!”刘老五根本不相信。
赵月如向火堆中被烧焦的独狼一指:“这是独狼,恶狼岭的强盗头子,如果你们顺着山路上去就可以找到另外三个,都死了!”
刘老五当然不会上山去验证,但他相信这两个人,因为他见过独狼,不止一次,独狼带着银狼抢官府银库时他见过,独狼带着猛狼在大街上不问情由以杀人为乐时他也见过,那几次他都离独狼不太远,最远也只有半条街的距离。
他的脸色由白变红,气息急促,他愤怒了。
“把他们锁上,带到衙门里见县太爷!”刘老五气的说话都有点儿破音儿了:“现在的刁民越來越大胆了,居然敢随便乱杀人!”
小半个时辰后,赵月如和卫青脖子上套着锁链站在衙门大堂,他们不是不能跑,也不是打不过这几个差役,他们是好奇。
这是一种多么强大的逻辑才能让差役们把他们当成罪犯呢?杀了恶狼岭上为祸一方残害百姓的强盗,居然成了犯罪,他们决心看一看,差役们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包县令的手在发抖。虽然才入秋不久,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冰冷,他无法相信,居然还有这样的刁民,敢公然杀人,特别是,居然连杀四人。
就在今天早上,他刚把请求拨派银两的公文发走,请求拨发纹银五万两以为抓捕强盗之用。虽然请求的数字小了点,但包县令一向铁面如山,绝不徇私,他在公文里信誓旦旦的保证,值此国家艰难之际,自己一定能想办法解决另外的缺口,哪怕是自己掏腰包,也绝不多向国家要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