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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就因为我们都觉得这样走最好。”陈廷香呵呵一笑,“就像在红大我们曾经无休止讨论的一样,当初魏延如果真的就是兵出了子午谷,结果该会是个什么样?”
“有道理,”曹文元点点头,“那么,我们该如何具体的来应对他们呢?兵不厌诈,是不是我们也该给他们再多点儿的陷阱?”
“呵呵,你老兄可是太谦虚了哦,不要忘了,我可是来配合你老兄的,你是主将啊?”陈廷香从衣兜里摸出盒已经显得皱皱巴巴的香烟,取出一根递给曹文元,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得了,就别再跟我面前装样子了,好歹你老弟也曾经是咱在红大的队长,咱哪敢在你老弟面前摆谱啊?”曹文元嘿嘿地笑着,使劲儿吸了口烟。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廷香夹着烟的手挑了挑头上的帽子,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你的一个团留在桥头,只要他们企图渡河,就挡住他们,打得要狠,要坚决,不叫他们在那里前进半步。在这边,你的主力埋伏在芝罘大道北侧山地,一旦有沙俄鬼抢渡白马河,一线正面布置的部队就装作力量不足的样子,放弃河口,直接退至金鸡山组织防御,诱使他们全部渡过白马河。至于南面,就交给我们了。我的部队从逍遥和双寺夼马上分头渡河,只要沙俄鬼一全部上来,你的信号一发,我们立即封堵他们的退路,将他们全部消灭在白马河与逍遥河之间。怎么样,这块肉好肥哦?”
“不错,不错,”曹文元微微闭着的眼睛一睁,满意地点着头,“老弟这个主意的确好,有你们教导旅在泊于与桥头之间设防,即便沙俄主力就是真的来自桥头,我们也可以有备无患。”
“你呀……”陈廷香一脚蹬在个被当作坐凳的树墩子上,扭头冲着曹文元撇了撇嘴,手一摆,“这帮沙俄鬼,他们都是连夜赶来的。这种情况下,他们居然不顾疲劳直冲桥头,那不是因为着急,而明明是个障眼法,他们的主力其实正在河那边十几里外的某处休整。要我说,我们对面的那个家伙也不是个凡人啊。”
米纳布耶斯基还的确是不太平凡。
正像陈廷香替他算计的那样,他掐算着白马河西面如果有太平红军的大队人马,此时在桥头方面就已经该大规模打起来的时候,他才离开距离河东岸十几里的临时栖息地,向白马河开进。
眼下,他的前锋已经一举击溃了白马河对岸试图拦截自己的太平红军。着连一发炮弹都没有打出去,自己手下的士兵就杀的那些为数不多、显然也是准备不充分的太平红军们抱头鼠窜,顺利地占领了泊于,尽管他得意的很,可他的主力还是并没有急于渡河。
米纳布耶斯基可不傻,他清楚,自己军中携带的那百多门火炮,过河容易,倘若真的不慎落进了对手事先布置好的圈套里,那再想回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直到前锋人马已经探出白马河西岸两里多,跟进的后续步兵对道路两侧又进行了必要的搜索,回报的都是前面绝对没有大股的敌军出现之后,他这才坦然地挥师大批渡河。
米纳布耶斯基了表,时针恰好指在下午的三点。如果不出意外,两个小时之后,他就能够出现在崮山。到那个时候,天还没有黑下来,他就可以接着向企图攻占威海卫南岸炮台群的对手发动来自背后的攻击。当然,对手们不会不知道他来了,那有什么,即便你从南岸炮台的争夺中撤下来,你也要受到前后两面的同时打击。
这个时候,米纳布耶斯基甚至又想来了年初与巴鲁什卡、达萨莫夫等人之间,关于威海驻防军在各地如何配置才更科学的那场争议。巴鲁什卡等人的心太大,总想吃的越肥越好,却从来不想着危险。当初要是听从自己的意见,不在荣成沿海部署那两个团,而是都用来加强南岸炮台的陆路防御,何至于有今天。
“大人,逍遥河东岸遭遇太平军的顽强抵抗。”
听到前面传回来的警报,米纳布耶斯基似乎并不太感到意外。他举着望远镜冲枪声震天、烟火冲腾的方向了。这一定是刚才溃逃的那些太平红军又被由西岸赶来的人马加强了,在进行背水一战,以便为他们正集中攻打南岸炮台的大队进行重新调整争取必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