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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备来投,曹操兴奋地差点跳起来。毕竟和刘备打过不少交道,白手起家,至掌一州之地,天下诸侯,能让曹操看上眼的也就这么几个了。而且刘备手上的关羽更是曹操早就垂涎三尺的武将,虽说曹操手上已经有了不少勇猛不下于关云长的猛人,但是这种猛将兄当然是多多益善啦。而且曹操早就垂涎徐州,现在刘备被吕布夺了徐州投奔过来,自然也就给了曹操介入徐州的合理借口。
曹操开心,但不代表麾下没有争议。以荀彧和程昱为首的意见,是立刻干掉刘备,省的这家伙今后成为心腹之患;而郭嘉则认为,现在正是高速发展的时候,如果杀掉投奔过来的人才,那么会给其他人一个不好的印象。曹操找到萧恩,萧恩表示“反正你也得用他掺合徐州的事,还是先留着等拿下徐州再说吧”。曹操想想也是,于是就给了刘备一个豫州牧的头衔,让刘备先去小沛驻扎,等待时机。
刘备刚离开小沛又回到小沛,心里很不痛快,而且自己明明是个徐州牧,现在曹操大手一挥,给改成了豫州牧,更令刘备不满——刘备在徐州苦心经营数载,刚刚能把徐州称作自家地盘,现在换个人生地不熟的豫州给你,谁会乐意啊?更何况曹操出身豫州,刘备就算顶着个豫州牧的头衔,又真能使唤得动豫州那些亲曹的大家族?不过人在屋檐下,而且不干掉吕布,就算顶着徐州牧的头衔也白搭,刘备还是接受了曹操的安排,先回到小沛养精蓄锐。
曹操算计徐州的时候,袁术也不消停。袁术一向以袁家嫡子自居,自认血统高贵,无人可比。可现实呢?袁绍这个他从来看不起的庶出,却已经是位极人臣的大将军,坐拥河北,俯瞰天下。自己却只能缩在淮河一隅,不能大展抱负。
“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
袁术摩挲这手中的传国玉玺,凝视着玉玺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露出阴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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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袁公路竟然称帝了?!”
一朝称帝,天下皆惊。纵然董卓这等藐视天子之人,也从未敢妄言称帝。而现在的袁术……老实说,萧恩实在想不通,只是手持玉玺而已,袁术凭什么就觉得天命在手了呢?更别说那个玉玺还是个赝品。
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大汉威严犹在,岂能容得袁术?曹操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诸侯起兵讨逆,孙策,刘备,吕布纷纷响应。孙策是早就想脱离袁术独立,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当然要站出来表明立场。刘备以汉室宗亲自居,天子姓刘他才能拿出这张名片,又岂能容忍袁术?至于吕布,他刚刚搅了袁术攻刘的好事,又回绝了袁术娶自己女儿的要求,现在当然只能站在天子这边。
曹操留荀彧守许都,携夏侯惇萧恩等众将,点起大军出征。
一路上汇合了刘备吕布,又联络了江东的孙策——这家伙平定江东倒是没费什么力气,还收编了江东一带的水贼,成为扬州实际上的统治者,被封为会稽太守。四路大军齐发,以夏侯惇、于禁为先锋,直往寿春攻去。袁术虽然派出桥蕤来抵挡,却完全不是夏侯惇的对手:列阵的时候桥蕤也不怎么想的,站在全军之前,夏侯惇快马冲上去直接秒了桥蕤,紧随其后的虎骑迅速冲到桥蕤阵中搅了个一塌糊涂,然后大部队一拥而上就完事了。曹操紧接着命令孙策进攻寿春西面,吕布进攻东面,刘备进攻南面,自己则领兵亲攻北面,四路大军齐攻寿春。
桥蕤被杀,寿春被围,袁术又惊又怒。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得出的结论是开溜。于是袁术留李丰、乐就、梁刚、陈纪四个人守城,自己带着其他的兵卒和仓库中的金银珠宝,一起渡江去淮南躲避了。
李丰等人倒是忠心,虽然袁术摆明了逃命去也,但是他们还是努力进行着守城的任务。每天面对着十多万大军的轮番攻击,每天顶着如雨点般掉落的箭矢,每天承受着城里城外共同的压力,李丰等人愣是扛了一个多月——当然,这也和曹操等四方势力都不肯全力进攻,希望尽量消耗其他人的兵力有关。不过无论如何,他们扛住了。
他们扛住了,曹操不爽了。他的部队人最多,每天的耗费也是天文数字。在寿春城下蹲了一个月,粮食快没了(注1)。夏侯惇看曹操每天愁眉苦脸,找到萧恩商量了一下,两个人一起跑到曹操面前建议道:
“要是这么拖下去,天下人估计都会笑话我们的。明天我们亲自上吧,不惜一切代价强攻寿春。”
“唔……”曹操这几天也犹豫,只是下不了决心,也担心将领们不愿,现在既然夏侯惇和萧恩共同请战,那么他也就顺水推舟,下令全力攻城。
第二天,曹操全军出击,列阵城下,旌旗飘飘,战鼓阵阵,杀意冲天。城上的李丰等人早已感觉到城下不寻常的气氛,将大部分兵力都调集到北门方向,准备应对曹军的狂攻。
第一阵是夏侯惇、许褚和典韦。为了保证成功,不但夏侯惇亲自冲到了第一线,甚至曹操把典韦也借了出去。三人引着精锐的战士,扛起云梯土石,在身后弓弩手的掩护下发起了冲锋。
城上的李丰等人知道,破城之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先是弓弩、后是滚木礌石,这些战备物资仿佛不要钱似的从城头上丢下,无数曹军将士直接被弓箭射倒在了冲锋的路上。难得靠近城墙架起云梯,却不断被城上丢下来的石头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