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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搞不清袁老想干什么,可他不说,自己也不好问,便跟在老人家身后进了屋子。网
袁老带着林涛来到后院,那有一块不大的空地,靠墙是一个用木头垒起来的小棚,睡觉是不成,遮风挡雨还是没问题。
林涛跟着袁老走进小棚,袁老顺手关上门,点着桌子上的烛台,火光跳动,蜡油滋滋响,林涛这才看清里面的布置。
简陋到不能再简陋,两张桌子两张椅子,角落里是一个火炉,上面架着底部已经完全熏黑了的土黄色陶罐,整个棚子了散发着淡淡中药味。
“用你们的话说,这就是我的工作室。”袁老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从怀里拿出天星草,紧接着又拿出数十种不同草药。
“袁老,您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林涛很是好奇,从自己进门可就没见袁老离开过,难不成还会隔空取物?
“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等你!”
林涛“哦”了一声,这就完全可以解释的通了。
“等会我准备熬药,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袁老说话间,就开始动手,完全没有征求林涛的意见,而是要求!
林涛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看袁老熬药。
袁老先将其他药材放在陶罐里,添上两碗水浸泡,随后小心翼翼地打开蓝色绸缎,将天星草拿出来。
天星草根部上的泥土还保持着湿润,袁老在根须上轻轻搓着,手指上很快就沾上了一层泥土,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咂吧着嘴,似是在品尝味道。
随即,他便毫不犹豫地将天星草整根都放进陶罐里,连泥土都没洗!
袁老用的木柴也很讲究,一块一块大小基本相同,在炉子里摆好,用油纸引燃,等火烧旺以后,陶罐里的药材也被水浸泡了一段时间,袁老便将陶罐置于火炉之上,随手拿起旁边的大蒲扇,轻轻扇动。
不知是袁老摆柴火摆得好,还是扇子扇得好,火炉里的火苗一直保持着恒定状态,既不会突然烧得太猛,也不会骤然减小火势,光是这一手掌控温度的手法,就已经让人叹服。
林涛耐心等着,耳旁只有柴火“噼啪”的响声,还有扇子带起的微弱风声。袁老保持着同一姿势很久,连呼吸都微不可闻,显然这罐药对他异常重要,必须要小心对待才行。
许久,袁老突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轻松地说道:“完事了!”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火炉里的柴火瞬间就熄灭了。
袁老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伸手将陶罐转移到地上,那可是烧热的陶罐,要是普通人摸一把,估计都能烫掉一块皮。
棚子里早就被浓浓的药味所占据,林涛闻着闻着就习惯了,慢慢的还发现了其中隐藏着一股难得的清香。
袁老紧张地搓搓手,难掩脸上的紧张,刚才松了口气,只是因为熬药的过程完成了,可这药究竟效果如何还有待商榷。
掀开盖子,林涛看到那株天星草竟然保存完好,只是看起来有些蔫而已。
袁老喜上眉梢,书中记载草药的熬制方法最至关重要的一步就是天星草的品相,如果天星草被炖烂了,要么是草药的年头不够,要么是火候和时间掌握得不对。
凭借多年的经验,袁老对天星草的年头自然不会看走眼,咽下只是稍稍有点蔫,虽然还没达到方法中所描述的最高境界,但至少也达到了九成左右。
袁老再次搓搓手,这次不是紧张而是兴奋,他回身从角落里找出一个陶碗,用清水冲洗之后放在桌子上,直接抱起陶罐就往碗里倒。
浓似墨汁的药汁缓缓流淌,是不是还有些许草药跟着掉进碗中,配合着陶罐盖子,袁老愣是生生将最后一滴药汁也倒进碗里,刚刚好没过碗边,差一点点就会溢出来。
“袁老,这就完事了?”
“完事了!”
袁老郑重地点头,将嘴凑在碗边,轻轻吸了一口,咕咚咽了下去,旋即闭上眼睛。
林涛都替他舌头疼,那么烫的药汁竟然也不凉凉,趁热喝也没有这么个喝法。也幸好只是喝了一小口,要是喝一大口,估计舌头都能烫熟了。
过了几分钟,袁老慢慢睁开眼,脸上浮现喜色,低声道:“果然有有效!”
这次,他没有再着急喝药,而是默默等着,直到温度适宜,这才端起来一饮而尽!
“林涛,你出去帮我守着点,任何人都不见!”
林涛知道袁老八成是要行功疗伤,“哦”了一声,就走出棚子,顺手将门关上。
他定定地站在门外,这也算是帮袁老护法了。
一直到太阳升起,第一缕朝阳投射大地,驱走黑暗,小棚的门推开了,袁老满脸微笑地从里面走出来。
老人家浑身上下透着的精气神简直就跟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没什么区别,林涛也隐隐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波动,那是内力还没完全收起的反应。
“袁老,伤愈了?”
“是的,困扰我这么久的内伤终于好了!”
袁老顿了一下,知道自己因为高兴而说走嘴了,前后说的话没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