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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小护士和黑脸大汉前后脚的离开病房,我这才有功夫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病床上的渠胖头。
然而这再次一瞅,我这眉头顿时是拧的更紧了。
只见刚才还握着小护士的嫩手不住揉搓过瘾的渠胖头,这功夫儿竟然又躺倒在了病床之上。
而且这狗的脸上还眉头紧锁,双手架在胸前,摆出了个经典的非常六加七的造型,两只摆着造型的爪子,还在不住的抽搐着。
此时的渠胖头,不仅仅是眉头紧皱而已,就见他的那张大嘴,还在随着手指的抽搐,低声的念叨着什么话。
总的来说,渠胖头此时的这般模样,看起来给人的感觉还真的是十分痛苦,瞅着就像是重伤不治,感觉随时就要挂了一般。
孙子这副德行,看的我呲牙咧嘴的快步就走到了他的病床之前。
眼瞅着我迈步走到了病床之前了,这渠胖头却依旧是王八眼紧闭,丝毫没有睁开眼的意思,我稍稍附身仔细一听,这才听清楚他嘴里念叨的是啥。
“哎呦呦......老子这怕是时日不多了呦......啥时候能再造上他一顿超艺楼的大烧麦呦......那薄皮大馅......一咬满嘴油......”
我听得着实气急更觉好笑,再瞪眼向下一瞅,正好瞧见了渠胖头那打着厚厚的石膏的右脚。
没有二话的,我伸出手指用力的在那石膏板上就重弹了一下。
随着“梆”的一声脆响。
从渠胖头的嗓子里也发出了“嗷”的一声干嚎,虽说我这在石膏上弹一下子,并不会让渠胖头感到疼痛,但是光是那动静也把狗的吓得不轻,一声干嚎之后,我就看到这货是总算睁开了眼睛。
“呀,这不是大白活嘛,啥时候来的?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派人接你去啊,怎么着?你狗的这就空手来的?也没给老子整点烧麦猪肘子啥的?”
这渠胖头吧嗒这猪嘴唇子跟我这白活着,然而没等狗的把话说完,我一扬脖子闭着眼呲着牙冲他一连声的开口道。
“行行行了吧你,他娘的老子还心急火燎的惦记着你呢,你狗的倒在这拉着小护手的小嫩手捏摸的很高兴啊,就这小日子舒坦美得很呐,还惦记个屁的猪肘子大烧麦,见天抱着小护士的嫩手啃呗。”
“得了吧你。”
渠胖头吧嗒着嘴,瞪着王八眼忿忿不平的打断我道。
“这么些日子,老子今儿好不容易才把人家的小手拉上,这还没等过了瘾呢,你狗的就跑进来搅局了......”
只是,渠胖头话没有说完,却见我附身一把就将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了,我攥着渠胖头的手十分的用力。
与此同时,看着眼前扔脸色苍白的渠胖头,我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狗的那点出息......”
渠胖头同样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他的眼睛之中同样是潮湿一片,看到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渠胖头哽咽着开口道。
“大老爷们儿哭啥......咱哥俩儿这不都是好好活着......”
说到这里,渠胖头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明白他为什么停下了要说的话,因为他的心中此时和我一样,都想起了我那兄弟......
是的......
经过了千难万险,我和渠胖头最终还能活着从那冰冻之地出来。
但是......我们的好兄弟陈虎蛋却永远的留在了那寒冷的冰冻世界之中了,甚至于最后连个完整的身体都没有保留下来。
不管他曾经有多少事情瞒过我们,不管他是不是改了名字,但是在我和渠胖头的心中,永远记得都是那个最真实叫虎蛋的兄弟。
一时间,我和渠胖头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病房之中只回响着我和渠胖头二人抑制不住小声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