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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峰上,名字就叫“凌云阁”的一栋阁楼建筑气势宏伟,而它除了露出地面的七层以外,地下其实还有两层。
此时,便是在位于阁楼最底下的一间密室中,一男一女相视沉默。
男人形相清癯,丰姿隽爽,女人容颜娟好,气质出尘,正是凌云阁的云霄和云妙两位长老。
然也不知他们两人已经沉默了多久,又过了一会儿,云霄“唉”的长叹一声,率先打破眼下的沉默。
“云妙!”一声轻唤。
只见云霄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么做,就没想过会给我们凌云阁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云妙不假思索,直接回答道:“没想过。”
云霄微微愣了一下,摇头苦笑道:“你啊你!怎么还是这般不计后果的意气用事?”
“这不是意气用事。”云妙反驳道:“我是一个有感情的人,血肉之躯,受伤了会疼,流血了也会害怕,而不像你这样,活的久了,都已经变得没有感情了。”
云霄不置可否,只付之一笑。
云妙见此,本来还有话的,但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云妙!”
云霄又唤一声,语重心长道:“我了解你,因此你做什么,我都不反对。但是你要时刻清楚并记得,如今你的身份是凌云阁长老,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蛮横的小丫头了。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们凌云阁,太清门、金光寺,乃至全天下,人人都在看着呢!”
“那又如何?”云妙反问道:“因为有别人看着,所以我就不能做我自己了?”
云霄并未立即给予回答。
“哼!”
一声冷哼,只见云妙面色阴沉,语气不善道:“多少年了,我一直隐世不出,更对阁中事物,乃至外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可是十年前……”
“我知道。”云霄出言打断了云妙的话语,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说道:“那件事就不要再说了。”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出来提醒你。”云妙如是道。
她对云霄的话置若罔闻,根本不顾阻拦,继续说道:“十年前的悲剧,都怪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青阳。如果不是青阳,事情也就不会发生,而假如你能早点听我的,果断出手保下那孩子,又怎么会有后来的悲剧呢?”
云霄面露一丝追忆,幽幽道:“也不能完全说那就是悲剧,毕竟他也都没死,不是吗?”
云妙闻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喝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希望他死在十年前吗?”
“不是,不是,不是。”云霄吓了一跳,连声说不,更忙不迭摇头、摆手,解释道:“我可不是那意思,只想表达既然人没死,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
云妙怒气不减反增,冷冷道:“人的确没死,但是生活过得可谓生不如死啊!”
“云霄!”云妙唤道,语带哀伤。“我想你一定了解过他这些年的事情吧!敢问那样一种生活,是不是还不如死了更轻松些?”
“这……”
云霄哑口,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云妙压低声音,郑重说道:“现在恰巧是个好时机,求你帮他脱离魔道,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哪怕就是沦为普通人,寿元不过百,也比继续留在魔道,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要强啊!”
“唉……”
云霄摇头叹息道:“你太执着,想的也太简单了,他如今身份特殊,在天魔门位高权重,正道想要杀他之人,不计其数,难道你竟天真的以为,仅凭一座山,一套阵法,便能挡住所有的人?”
云妙微一沉吟,似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沉声说道:“那如果能够得到萱萱的帮助,再加上我,可不可以把想要杀他的人,全部挡在桃花源外?”
“什么?”云霄大吃一惊,愕然道:“你是疯了不成?如果你真的那样做,凌云阁就等于被你给毁了。”
云妙嗤嗤一笑,道:“放心吧!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还不至于为了报复你,故意连累到凌云阁。”
云霄正茫然中,只听云妙说道:“从即日起,我云妙,便不再是你们凌云阁的长老了,今后我的所作所为,均属于个人行为,与任何他人或势力无关。”
“云妙,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