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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的时候,她正眼对上男子的瞳眸,很黑,很锐利的一双眼睛。
云想笑了一下,对其颔首。
男子没做声,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心里,想着某人曾说过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当然,之前他是没将云楚当女子的,那就是个孩子,黄毛丫头。
云席开口道:“容公子,这是舍妹,云想。”
容棱正要说什么,便感觉一提真气,胸腔就骤然阵痛。
他皱了皱眉,对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措手不及。
云想忙仔细的去看他,小心的问:“怎么了?”
云席道:“可能伤口又扯到了,快先上车,云想,马车呢?”
“在前面。”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身受重伤的男子扶上马车,让他靠在车壁的软垫上。
因为船上还有行李,云席便留了云楚在车里照顾容棱,自己带着云想、云觅去搬东西。
说是搬东西,其实就是盯着船工搬,但因为有些私人的东西不愿他们触碰,因此,还是他们自己拿。
搬行李时,容棱已稍微平复了疼痛,闭上眼睛。
云楚看他没事了,自己坐在旁边实在无聊,就悄悄掀开车帘走出去。
一出去,她就看到码头的商贩里,有卖糖葫芦的。
她立马忘了什么初恋、失恋,急急忙忙的去买糖葫芦,买糖葫芦时,还听到茶寮里有人说闲话。
“确定是孙家二公子吗?不是说人都给砸成血浆糊了?认得出来?”
“好像是说……脸勉强能辨,身上穿的也是失踪前的那件衣服,还有家传的玉佩也在那血浆堆里摆着,孙家去认人了,说就是二公子。”
“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个死法,这是天大的仇吧,给折腾成这样……”
云楚听了好奇,就探头打听:“几位大叔,你们在说什么?”
好客的老汉对这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小姑娘说:“是说咱们千北镇的大户孙员外家,这孙员外家的二公子,前日让人发现死在了孙家布坊的染缸里,乖乖,活生生的一个人啊,身体被人用石头硬生生砸成了血肉模糊的碎沫,又血又肉又骨头的填满了整个染缸,可真是太吓人了。”
云楚眼睛都瞪圆了,抓着糖葫芦瑟瑟发抖:“真的假的?这么可怕吗?那凶手是谁?”
老汉挥手:“那哪儿知道啊,官府都忙疯了,也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不过啊,听说还有另外一桩事。”
云楚特别八卦:“何事,何事?”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个汉子突然接口道:“我是前牛村的,我们村旁边的柏三村,前些日子被发现死了个姑娘,后来不知怎么,查来查去,竟然查到那姑娘生前产过一个孩子,可那姑娘明明还未出嫁啊,这孩子哪来的?结果又过了两天,衙门查捕下来,就发现那姑娘的奸夫,不是别人,正是那孙家二公子,可孙家二公子这时候却失踪了,这不,失踪了两天让人找到,已经成了这样。”
云楚跟听故事似的,听完又追问:“那孙二公子跟那个姑娘,以前真的是一对吗?那孩子呢?”
汉子哈哈大笑:“什么一对儿,那孙二公子跟谁不是一对儿?他府里发妻不说,光是妾室就有七八个,还是个烟花柳巷的常客,十十足足的好色之徒,不过他们的孩子倒是没打听到,也没听说孙家二房有孙儿,估计那孩子没带回孙家。”
云楚原以为这是个郎才女貌,却夫妻双亡的悲惨爱情故事,结果突然告诉她,那孙二少是个渣男。
云楚一下子联想到自己痴心错付的初恋,顿时气得把手里的糖葫芦棍儿生生捏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