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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柳蔚一边换下衣裳,一边说:“就快过年了,这京都里,却一点节庆的意思都没有,你们以前是如何过年的?”
容棱将佩剑取下,拔出剑鞘,一边擦拭剑身,一边道:“祭天,大宴,守岁。”
柳蔚坐到容棱对面,又问:“今年想如何过?”
容棱抬起眸,看着她,道:“你说如何?”
柳蔚支着下巴想了想,问:“去裳阳宫过好不好?”
容棱一愣。
柳蔚道:“敏妃娘娘待你如亲子,陪她过这个年,总不过分,只是,却不能让她含冤莫白的过这个丧气年,我打算在过年前将案子结了,你以为呢?”
容棱觉得柳蔚这话有些古怪,什么叫做打算?此案越扯越大,大年三十又近在眼前,要在过年前将案子解决?她如何敢说这样的话?
也就几天的日子,怎能做到?
还是……
容棱凌了凌眸,问:“你发现了什么?”
柳蔚笑了起来:“聪明!”
容棱认真的看着她。
柳蔚道:“向易找过林盛,忽悠了林盛一些话,林盛险些信的,若非我找去,林盛恐怕今夜就要出城了。”
容棱也知道此事,今日从酒楼回来,他便一直守着柳蔚,柳蔚的行踪,他自然清楚。
林盛的事,容棱一并也知晓,只是,这又与破案有何关系?
柳蔚看容棱不明白,就道:“我让林盛明日去找容溯,托容溯的口去请求面圣,你说,向易若是知晓此事容溯突然插手,会是什么心情?”
“不解。”容棱几乎立刻脱口而出,因为若是他,他也会觉得不解,容溯只是个局外人,根本不需要搅合进来,但却自愿入局,那除了说他有病,实在找不出其他原因。
柳蔚点头:“对,就是不解,那么不解又该如何,自然是想解,明日,我们早些进宫,我有预感,有大事将要发生。”
容棱皱眉,还是未将里头关节联系起来。
柳蔚又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今日见了那秋绯,突然让我想到了琴儿,看来明日,还要去牢里看看。”
原本柳蔚是猜想,那幕后之人将琴儿弄疯,而未将人杀死,只是因为其还有什么价值。
但是,今日看到那秋绯自尽,却让柳蔚猛的一愣,这股幕后势力,分明是以圈养死士的方式教导下面的人,既然秋绯是自己咬破卡在后齿的药囊,自尽而亡,那琴儿为何不是?
柳蔚直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忽略了,但现在也不敢确定,一切,还是只有明日再说。
这么想着,柳蔚起身,打算叫大妞小妞将热水端进来,刚起身,却突然感觉胸腔一闷,滞了一下,柳蔚反手捂住嘴,只感觉喉头一阵干呕,脚步也是一晃。
“小心。”容棱几乎立刻便将明显不对的柳蔚搂住,看着她微白的脸颊,他皱起眉,将人扶着坐下,才问:“不舒服?”
柳蔚摇摇头,手捂着胸,心里却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
孕吐。
第二胎,孕期反应,却明显比第一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