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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渐渐开始泛白，苏颜没有注意柳丝丝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注意楚玉宵是什么时候将她放回床上的。
但是，当她闻到床上因欢爱留下的糜烂气息时，她恶心得直想吐。
楚玉宵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苏颜呕吐的样子。
他一直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却冷得可以将人冻死。
“你觉得很恶心？”他轻声问道。
“对。”苏颜毫不避讳地回答他。
“呵，就这样你就觉得恶心了？可是我觉得，比起某些人虚伪的样子来，这不算什么。”
“你什么意思？”苏颜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是在说她虚伪吗？
她有虚伪过吗？
她无论是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遵照心里的意思做的。
甚至本该憎恨他的时候，她都是听从心里的意思选择了宽容他。
她哪一点虚伪了，哪一点虚伪了！
看着苏颜什么都不明白的眼神，楚玉宵以为她在装傻。
心里没来由地感到烦躁，他转身冷冷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