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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待一顿,问道,“那你打给谁的?”
“唔,奶奶。”应欢补充解释道,“我在南极做志愿者。”
“南极?”时不待快晕菜了,追问道,“在南极能干什么?”
应欢回答依然简洁明了,“唔,捡废弃漂流物。”
时不待感觉这妮子活在另一个世界,放着阖家团圆的春节不过,跑那么远去吃这个苦,她瘦小的身子,能经得住这冻吗?
“走之前也不跟我说声?”时不待莫名来了火气。
“唔,我怕你会跟我一起走。”
“跟你一起走不好吗?”
“那你就不能回家过春节了。”
时不待无语,他想到应欢说过的,她父母离异,父亲找了个继母,应欢无法融入这个家庭,想来去南极也是一种逃避的手段,就是不知道往年的春节是怎么过的。
“下个春节,我们一起过吧。”时不待忽然道。
霎时,百花齐放,烟花由光束展开成朵状,斑斓的色彩映红了半边天,与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轰鸣炸裂声。有人说,这是个愚蠢的民族,用火药发明鞭炮而不是枪弹。其实,这是个浪漫的民族,不做杀人武器,甘做漫天星火。
起码,看着红彤彤的天,时不待为生为这个民族而骄傲。应欢回复的声音很低,耳边头顶的噼啪声很吵,可时不待还是听清楚了,那一声轻轻的“嗯”。
“那就一言为定了。”
跨年了,新年了,如此轮转,周而复始。
在爷爷家睡下,六七点被时母叫醒,说是去庙里,给菩萨拜年。奶奶早备好了煮鸡蛋,这是习俗,初一吃上两颗,包考双百分。时父懒床上不想去,时母也就不强求了,用她的话说是,反正你老了找菩萨求事业也没用,我只能指望儿子了。”
意思是,无论如何时不待是要去的。好在庙也不远,走条小路七弯八拐的,步行十多分钟就到了。庙的旁边是墓园,据说葬在这风水比较好,虽不知真假,但碑旁的常青树的确长势喜人。
庙外有卖香火的小贩,香火价报的极高,号称是庙里内部人员,买了都是功德钱。本来时母还犹豫的,一听还有这门道,就难得大方的买了两套。一套包括一柱高香,两柱小的,一串鞭子和一叠纸钱,共计两百五十六元。
先是拜最外头的土地庙,放鞭子上小香,高香要烧在里头的大庙里,供在一座炉上,虔心为自己家人祈福。对于神佛,时不待非常尊敬,不管它真实与否,它们是一种信仰,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存在,决不可亵玩焉。
就在上香时,意外发生了,一柱前人留下直立的高香忽然倒下,砸在了时不待的右手小臂上。炭火的温度极高,弄身上绝对要烫伤,但惊奇的是,时不待并未感觉痛楚,连烫的感觉都没有。
他只觉得凉,由右手小臂向胸腔扩散,一股寒入骨髓的冷意如藤蔓,迅猛的将他包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