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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诺扳着指头算了算:“还真是,下次奥运会,说不定可以代表国家队去比赛。”
陆舒云用眼神询问尹诺,怎么办?
尹诺硬着头皮上前和那男人说:“先生,拜托你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保镖,再说,你身份未明,我们也不敢收留你。”
其实,尹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现在,就尹诺和陆舒云两个女人在这偌大的城堡里居住,就算有保镖,又司机,也总是觉得不安全,带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回去,除非她们脑子进水了,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男人没理尹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舒云,薄唇轻启,逸出两个字:“检查。”
陆舒云挑眉,检查?怎么检查?
男人说完,开始脱衣服,刚才冒着大雨奔跑,此时浑身已经湿漉漉的了,发丝,衣角都在往下滴水。
他利落的脱掉衬衣,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完美堪比超模的身材就那样呈现在两个女人面前。
陆舒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眼瞅着脱衣服的手已经移向了腰带,难不成,他要连裤子都脱掉?
“别,别,别脱了……”,陆舒云一着急,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紧张兮兮的看着男人,又补充一句说:“如果你要洗澡,可以到屋里洗完再走,但是,你不能住在这里。”
男人咧唇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放在腰带上的手移开,然后对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尹诺幽怨的白了陆舒云一眼,这丫头就是心软,就这么着把一个陌生男人领进城堡里,万一他是坏人呢?真是的。
陆舒云也是没办法,为了阻止他继续脱下去,只好让他进城堡里换衣服了,再说,他那样浑身湿漉漉的,如果在外面呆上一个晚上,说不定明天就病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嘛,更何况,此人长的这么秀色可餐呢。
男人进浴室之前,走到陆舒云身边,放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轻轻敲了敲,然后说了句:“赤炼,忠诚。”
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陆舒云一脸茫然的看着尹诺,问:“什么意思?”
尹诺摇摇头。
陆舒云低头沉思,赤炼,是个名字?那人的名字?还真够怪异的,和这个人一样怪异,忠诚,意思是他对她忠诚,不会伤害她?
算了,暂时这么理解吧,他究竟叫什么名字,对她忠不忠诚,似乎都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也绝对不想关心。
赤炼洗澡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从浴室里出来,城堡里没有新的男士衣服,陆舒云找了肖生严几件穿过的给他。
他的身材和肖生严相仿,那些衣服穿在身上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别提多合适了,陆舒云看着他的背影,蓦地想起了远在Z国的肖生严,心里忽然很难受。
肖生严在干什么呢?她不在身边,是不是过的很惬意,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登堂入室了?他是不是已经把她忘记了?……
A准备了晚餐,陆舒云和尹诺要去就餐,看到赤炼还在原地站着,就顺便问了一句:“我们要去吃晚餐,你要不要一起?”
陆舒云说完,又问了一句:“你是叫赤炼吗?”
男人笑着点点头,露出那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容美得炫目,陆舒云急忙转过头,美男是可以欣赏的,但不可沉溺,虽然肖生严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在身边,她却不想再找一个男人去代替他。
男人点点头,回答:“我叫赤炼,从现在开始,是你的保镖。”
陆舒云急忙拒绝:“我请你吃饭,不过是看在你追着我们车跑了很远的份儿上,没有其他意思,更不打算雇你做保镖,你吃完饭后就回去吧,你家人会担心的。”
赤炼摇摇头:“我没有家人。”
陆舒云哑然,叹了口气,原来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饭菜做的很可口,赤炼的食量很大,不多时,就吃掉了好几碗饭,陆舒云和尹诺都停下筷子看着他,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西游记中的猪八戒,好吧,他的饭量快赶上猪八戒了。
赤炼抬起头,看到两个女人都不吃饭了,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便意识到自己吃的太多了,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说:“两天没吃饭了。”
陆舒云心里一酸,觉得他很可怜,让A又盛了一碗饭过来,“没关系的,饭吃不了还得剩下,下顿不好吃了,你尽管放开了吃。”
赤炼又吃了一碗饭,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
天色已晚,陆舒云看了看外面,为难的说:“赤炼先生,我们实在不便留你在这里过夜,要不,你先回家?”
赤炼眸中一抹失望之光划过,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说:“好,我走,明天再来。”
陆舒云和尹诺起身把赤炼送出门外,目送他走入夜幕中,然后折身回来。陆舒云蹙眉担心的说:“诺姐,现在已经很晚,你说赤炼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们这样把他赶出去,是不是有点儿不近人情?”
尹诺眼神闪烁的往监控器那边瞟了一眼,心想,妹子,幸好你把赤炼赶走了,要不然,你家那位肖先生恐怕会气的一晚上睡不着觉,搞不好明天就回追来了。
“没有没有,妹子,我们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这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懂的道理。”尹诺急忙说。
“哦。”陆舒云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的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边走边对尹诺说:“诺姐,你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不要。”尹诺想也不想的拒绝,陆舒云那间主卧室安装了监控,方便肖生严随时偷看他的媳妇儿,她过去算什么事儿啊?她可不想被免费观赏。
“那我洗洗睡了啊。”陆舒云又打了个哈欠,等她从浴室出来,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因为困的厉害,陆舒云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室内恢复了寂静,只有监控器还在闪烁着幽暗又不明显的光。
肖生严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贪婪的望着陆舒云的睡颜,心早已飘到了遥远的普罗旺斯,和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