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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你这是怎么了?”
“正阳,还好你回来了,你去提醒他们,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那个……”邹女士说着,用眼神为难的扫了眼卧室方向。
作为过来人,聂正阳自然知道什么叫那个,他眼神暗了暗,其实,接受了尹诺的孩子,并不代表默许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他们的将来,要面对的困难重重,他们夫妻两还是次要的,大不了回M国,眼不见想心不烦,躲个清静,聂家那一众老小,可不是吃素的。
唉,可是现在,尹诺这种情况,真是什么都不能说啊,还是等情况稳定一些再说比较好。他这么想着,叹了口气,往卧室那边走去。
这会儿功夫,聂峥嵘及时的收敛了,这个时候,他可不允许有一丁点儿伤害孩子的事情出现,刚才也就是解解馋。
聂正阳敲门进入,聂峥嵘正在喂尹诺喝汤,他清了清嗓子,对聂峥嵘说:“峥嵘啊,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聂峥嵘大致猜到了什么意思,没有反对,跟在他后面出来。
尹诺一脸担忧的望着聂峥嵘的背影,焦躁的抓了抓头发,拿起手机看了下屏幕,心想,不知道他们两个会聊什么?不知道陆舒云和肖生严高空跳伞开始了没?……
陆舒云和肖生严参加的高空跳伞定在距离地面3658米的高空上,地面上有标志,凡是跳伞跳到标志位置的,就可以获取一份精美的礼品。
当然,陆舒云和肖生严来玩高空跳伞,绝对不是为了精美的礼品,而是为了新奇有趣,最主要的是,陆舒云觉得有趣。
指导员反复讲解了跳伞规则和技巧,陆舒云和肖生严分在一组,两人手牵手,站在飞机跳伞口,肖生严叮嘱陆舒云:“待会儿一定要尽量向我靠拢,跳伞时不能拉手,我有可能照顾不到你……”。
陆舒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肖先生,你放心,你家媳妇儿不是笨蛋,刚才我真的很认真的听讲了,应该没问题。”
他们此番跳伞使用的加速自由降落(即AFF)。使用AFF,你实际在12000英尺(3658米)的高度从飞机中跳出,自由降落大约40秒,然后再拉动开伞索,打开降落伞。在自由降落期间,必须保持流线型体姿势。
肖生严喊着口令:“预备,跳。”陆舒云向前一纵,两人的身体同时向下坠落,那种突然悬空的感觉让陆舒云顿时惊呼不已。
尽管刚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到了真的开始跳伞,陆舒云才发现,做什么事情都要心理素质过硬,如果心理素质不过关,那是绝对不靠谱的啊,比如说,她的伞包到了预订高度竟然没有打开,身体依旧加速下坠,恐怖的下坠。
她仰面看着上方,肖生严的伞包已经撑开,像一朵蘑菇云般飘飘悠悠的,减缓了下坠速度,她视力很好,可以看到他惊恐的表情。
她发现他动作有些奇怪,仔细一看,才知道他竟是从兜里掏出一柄小刀,想要割断伞包的绳子,快速下坠来救她。
“不要——”,她慌张的摆摆手,她不要他跟着一起摔下来,真的不要,她要她好好活着……
可肖生严哪里肯听她的,或者说,她喊出去的声音早已被风吹跑了,根本传不到他的耳朵里,他只能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以为她是在呼救,是在恐慌,手里的动作更快了些。
要疯了。
陆舒云双手抱头,正在这时,伞包忽然奇迹般的撑开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伞包撑开了,天上的和地面上的人同时长舒一口气。
肖生严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痴痴的望着他的小媳妇儿,刚刚险些蹦出去的心脏现在又落了回去。
这个跳脱的女人,怎么这么让人操心呢?
“哎?”陆舒云兴冲冲的挂在撑开的降落伞上,身体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随风飘飘悠悠,悬在高空,地面景物尽收眼底,那些如蝼蚁般渺小的人们站在地面上,看不清表情。
那些矗立的高楼,大烟囱里冒出的烟直冲冲的飞上天空,袅袅的升腾着,最后消散,那些从脸庞飞过的小鸟,好奇的歪头看她一眼,然后惊恐的加速扑棱翅膀……
“我好自在,好快乐啊……”陆舒云张开双臂,在空中愉悦的扭动身体,向着不远处的肖生严摆摆手,然后扮个鬼脸。
肖生严含笑望着她,眼神是那么包容和温柔……
她想再摆几个造型,想表达自己的欢乐,想向地面上的人们打招呼,想……
然而,不等她多想,就立刻乐极生悲了,风和日丽的天气里,不知从哪里刮来一股怪风,好巧不巧的吹动着陆舒云的降落伞,把她吹向远方,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早已经偏离了预订路线,不知被吹向何处……
“救命——”,陆舒云颤抖的发出一声呼救声,然后又飞快的被风吹跑,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只漂泊无依的气球一样,飘啊飘啊,怎么也不降落。
肖生严的身影已经远的看不到了,预订的降落地点也已经远的看不到了,城市已经远的看不到了,这里是哪里?陆舒云不知道,只觉得四周树木高耸,花草树木,颇有些乡村气息。
她吊着的心先是由紧张,渐渐变得恐慌,然后到绝望,把自己的死状在脑海里预想了千百遍。
直接摔到地上,摔成肉饼?太可怖了,以后坚决不能再吃肉饼……
掉到海里泡成浮尸?太可怖了,以后绝对不能再看恐怖片……
落到森林里被野兽吃掉?太可怖了,以后再也不去动物园,不见那些食肉凶残的动物……
一处占地面积甚广的农场中,一堆有房子那么高的柴垛,四周围着成千上万数不清的鸡鸭,忽然,一不明物体从天而降,落入柴垛中,砸了一个大坑,吓得鸡鸭四处逃散……
陆舒云没受伤,只是有些懵,她晕晕沉沉的懵了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的从柴垛里钻出来,没办法,惯性的力量太强大了,饶是她体格如此小,也还是在柴垛上砸了如此深的一巨坑。
不过,这坑里怎么这么臭?陆舒云皱着眉头用手摸了摸,然后嫌恶的撇撇嘴,鸡屎。手上抓到了什么黏糊糊的?抬起手来看,黄灿灿的粘稠状液体?蛋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