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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道:“没看清楚,似乎是一个……人……只不过我也不敢确定。”
我道:“没追上!”
他不说,可看这个样子,就知道没追上了。
他抬头看着山上,道:“今晚就到这里。明天再上去!”
我应了一声。
找到一个避风的山坳,放下背包,一边拿出帐篷一边问道:“葫芦,是你先守夜还是我先守夜!”
不见人答,就又问了一下,还是没人答。
这次就知道不对劲了。抬眼一望,心都凉了。哪里还有闷葫芦的人影?
地上只有一排脚印远远地去了。
看脚印与脚印间的距离,他去得飞快!
狗日的!
我跳脚大骂:“你是失踪狂啊?”
人都不在了?我还支什么帐篷?
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具尸体,我哪里敢在地上睡觉?站起身来,四处看看,想找一个安全一点儿的地方。
而就在此时,我却顿住了脚步!
夜色中,传来了嘀嗒嘀嗒的声音……
非常弱,只怕现在有一丁点儿其他的声音,我都不会听见这个声音!
像是什么液体滴落时发出的声音!
可如此高冷的地方,还会有什么东西会流动?
活的生物体里面的血!
丫的!现在真的有扭头逃跑的冲动。
可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将背包放在背上,提着苗刀,借助冰雪山石的掩护,顺着声音一路寻过去。
那种嘀嗒嘀嗒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每滴落一下,我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真不知道这声音的节奏如果再快点,我是不是会直接死掉?
我也不用留下记号。反正这雪地上一踩就是一个脚印,闷葫芦他如果返回来见不到我,就一定会顺着我的脚印找过来。
手心里全是汗水,我想象不出待会儿会见到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开始起了雾,视线严重受到影响,现在本就是晚上,就只看得见周围两米内的东西了。
这山这么高,应该不会是瘴气。可是……我却想起了另一个不详的东西:载着果戈里头骨的那列火车,就是消失在雾气里的。
近了……我扶在一块石头上,大气也不敢出。
等等!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手扶的石头竟然是湿的!雪融化了。
这怎么可能?是水的流动声?
这附近有地热?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又或者说是寒潮刚刚南下,南方湿润的暖气流就又冲了过来,这才在这个地方交汇,冰雪开始融化?
那……这岂不是搞鬼?
我的头皮顿时就是一麻?
无论是暖锋还是冷锋,这总会形成非常强烈的大气对流,这也就是说将会有大风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