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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严心怡和那个女孩说完那句话，马一诺看起来并不没有解气，突然又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顾书瑶身上：“还有你，愣着干嘛，滚出去。”
刚刚还心存侥幸自欺欺人，沉醉在自己的妄想中，下一秒就被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
这次分明不是她惹的祸，她只是凑巧送文件进来签字，却不巧遇上他坏心情。往日他骂她的时候，严心怡不也是在一旁吗？那为何他骂她的时候不把严心怡也骂一遍。
毕竟是身份不一样啊，未婚妻骂一句就不舍得了，需要发泄只能找像她这样身份低微的人。
顾书瑶垂下头，眼底那一丝丝的黯淡渐渐爬了上来，咬住嘴唇，挪动着脚步，好不容易的才有勇气伸手到马一诺旁边拿起了那份文件，转身逃跑似的出了办公室。
心情比进办公室之前差了不多，并不是因为又挨马一诺骂了一句，而是他说朝着严心怡怒吼的那句话：有一个就够了。
这就是说，以前两个秘书的习惯，彻底的废了？以后都只是她一个，她一个人面对马一诺，她一个人承受马一诺的臭脾气，她一个人完成一直以来都是两个人工作量的工作，她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严心怡给她挖的坑。
这可真够她受的，顾书瑶一想到这些，整个脑袋就全是恐怖的画像。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开除小莉也就算了，可本来一直都是两个秘书，为何突然就只要一个？
他是故意的吧，她在公司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他是故意这样折磨她的吧，尽管他公寓的房间，还收藏着很多她喜欢的东西，尽管他还保留着两人的合照，但是，他到底还是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