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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锐却根本沒有理会,而是酒足饭饱,擦了擦嘴,将盘子里剩下的菜往前一推,还不忘拍拍肚子,道:“我都尝过了,沒毒,味道还不赖。”
段敏晓近乎气疯。
正在此时,街上突然传來喧闹声。
“不好了,马惊住了,快跑啊。”
“让开让开。”
“大家快跑啊。”
段敏晓现在所选择的雅间正好是邻着窗户的,所以扭头就能看到街上的情景,一辆马车正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看那马车的样子,也不似寻常人能坐的马车,这会前面并行的两匹马却像是受惊一般,肆意踩踏,街道上不少摊位都被这突如其來的灾难给毁掉了。
“这马车里有人。”从那马车若隐若现的窗帘下,段敏晓瞧见一人身影,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也能看出有人。
“不好。”
马车再往前走就直接会撞上前面的人,段敏晓一拍窗棱,跳了下來,直接落在了马车上,原來的马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翻出去了。
抓起缰绳,死命的拖着,想要将马车拉停,只是可惜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让这两匹马停下來,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墙壁。
权衡之下,段敏晓一甩缰绳,猛然钻回了车厢,将里面的人一把拉出,从马车里跳了下來。
此时,南宫锐也急忙赶了过來,在人群中看到段敏晓,急忙走了过來,左右端详一番,确定她沒事之后,才沒好气的说:“这么危险,你就不能不管。”
“咳咳。”马车里的那人正是秦丞相,他刚要感激一下救命之恩,顿时就听到南宫锐如此大义凛然的一番话,气血不畅干咳起來。
南宫锐顺着声音扭头,正好也看到了秦丞相,早已经将厚脸皮修炼的极好的他,继续道:“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你可以让本王出手的,你看你武功不济还要逞强,丞相一大把年纪从马车跳下來,哪里受得了。”
段敏晓气结,左右道理一下子全被南宫锐说完了,根本就是在恶意报复她刚才在酒店的行为。
“老臣沒事,这不算什么。”秦丞相适时拆台。
对于南宫锐这两面说话,他决定实事求是,毕竟刚才救他的人是段敏晓。
听到秦丞相如此说,段敏晓赞许的看了一眼,心里暗道这老家伙总算沒白让她相救一场。
“秦丞相,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一行三人,重新上了酒楼,街上已经渐渐恢复了热闹,破败的马车自然有官府的人來收拾,至于街道上被撞毁的摊位也自然有人赔偿。
段敏晓走前,秦丞相紧随在后,南宫锐不情不愿的跟在最后面,对于马车失事,他是沒有什么兴致的,他唯一关心的就是段敏晓的安危。
“秦丞相,你的马匹怎么会发疯呢,刚才我就是用尽力气都不能给将它们拉住。”这一点,段敏晓很是不解,以她的武功,如果说拉动两匹马,虽然不是很得心应手,但是在她全力以赴之下,还是应该有效果的啊。
可是刚才她却一点也拉不动。
除非……
“老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朝去的路上还沒有什么事情呢,但是这回來那两畜生就好像中疯一样,无论怎么驱策,都开始不听话,车夫已经被这两匹畜生抛下了马车,老夫虽然是在车里,但是这一路却也是摇晃颠簸。”秦丞相摇头不已,将事情说了一遍。
“秦丞相,你最近沒得罪什么人吧。”段敏晓下意识已经认为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了。
“得罪人。”秦丞相眉头一拧,朝旁边的南宫锐看了一眼,才回身说道:“有,如果算起來,那么老夫得罪的最有可能的人就是苏学士。”
“苏学士。”一听这个官称,段敏晓就猜想一定是一些政治内幕了,索性了解下苏学士,就干脆不打算了。
毕竟世上最黑暗的就是政治了。
她刚好不感兴趣。
南宫锐却是认得苏学士的,便插嘴说道:“可是即将与我同行两国的那个苏学士。”
“正是。”秦丞相点了点头,“他有个女儿,如今在后宫里,被封为了昭仪,老夫想他们这种要置老夫于死地,应该是与那日老夫建议苏学士一同出使有关。”
“杀人灭口,真是够狠的。”段敏晓点了点头,同时对于去阿蒙和尚雾两国也不敢再掉以轻心,这还沒有去,阴谋就已经开始了,真不知道去了那两国,还会有怎样的事情。
从全羊楼出來的时候,段敏晓看着南宫锐的脸,仍然是一副风淡云轻,似乎今天丞相遇害的事情对他一点影响也沒有。
“阿锐,你觉得是谁做的。”
南宫锐摸了摸鼻头,无比自然的说道:“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吗,有问的必要吗。”
段敏晓嘴一歪,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问是关心他。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以后变傻了的缘故,段敏晓怎么看南宫锐怎么觉得这家伙越來越笨,以前是对她百般忍让,现在可好,每天都恨不得气死她。
“很晚了,我睡了。”
丢下一句,段敏晓直接回房。
月色极好,即使不点灯,屋子里也如同铺了一层光辉,段敏晓将外衣脱了放在屏风上,转身直接躺在了床上。
下一刻,段敏晓却一个筋斗从床上翻了起來,本來的瞌睡虫也一下子消失不散。
“出來。”
她刚才躺下就觉得有一只男人的手,也怪她太大意了。
“这么久不见,敏晓就是这么对我的嘛,亏我千里迢迢的去了飘渺岛,真是让人寒心啊。”说话的正是寒冰。
段敏晓摸着手里的银针重新放下,她刚才还以为是刺客,如今听寒冰这么一抱怨,更是无语至极。
“你给我下來。”
寒冰慢悠悠的从床上走下來,魁梧的身材站在段敏晓面前,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寒冰低着头望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垂,“敏晓,你后位不保,就沒考虑过温柔一点。”
“不用你管。”
“那你儿子我可丢海里喂鱼去了。”寒冰悠悠一笑,眼里一片促狭。
段敏晓一怔,下意识就问:“什么儿子。”
她可是冒充的公主啊,至于儿子不过是她信口开河的啊。
“你忘了。”寒冰无语。